第二十五章 小悲伤

    南美洲圣保罗

    太阳还没有出来，空气中还有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大地，大街上还非常冷清。

    林澜从出租房里匆匆走出去，径直朝唐人街走去。

    街面两边都是店铺，大家并不着急早开门。

    林澜驻足在紧挨着主街的一间不大的店铺前，打开门锁，只见三面墙体上都从前到后，由浅到深整齐地陈列着衣服，桌上的服装也有序的折叠，桌子下面则摆了一个小电饭锅，以备方便烹饪。

    来到圣保罗的第一个星期，就已经着手准备这家小店。平时在家则用缝纫机缝制衣服吊牌，待来店里就将市场里批发过来的衣服卖出去。

    刚刚开门，就迎面走来一个头发色黑且直，脸上抹着油彩，铲形门齿的印第安人，

    拿起一件牛仔低声道：Howmuch？

    林澜拿起桌上的计算机按下一个数字：20

    他们的沟通通过手势来表达：

    那个印度安人见林澜没有语言便用手势往下降了降，示意再便宜点。

    林澜又在计算器上按下一个17

    两人脸上都露出微笑，那个印第安人拿了衣服装进袋子，转身离去。

    林澜的脸上明媚笑了起来，一开门就有生意，是件开心事，而且像这样子的小单子每天都有很多，这里的东西物美廉价，吸引了一大批生活上并不富足的人。

    黄昏到来，林澜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锁了门回到出租房。

    双眸闪过几丝慌乱，整齐的出租房一片狼藉，她紧张的双手翻看小心藏在床框边的这些天的所有收入，一遍一遍地翻看，却没有一点踪影，无奈的瘫坐在床头抽泣起来。

    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低声沙哑道：

    我挺好的，生意也还不错。只是....

    话落，便无声，彰显着克制的情绪。

    另一边，空气中膨胀着寒冷与干燥，熙静拉紧了衣服的领口。

    拿起一件大羽绒服，更换床单被套正准备往水槽边洗刷。

    高山上流下的山水在夏天就特别的清凉，而此刻正缝寒冬，这水冷的更是有些刺骨。

    熙静拖着泡在水里厚重的衣服一遍一遍吃力地搓着，露出的赤膊皮肤有些起栗，对着发紫色冻僵的手指用力地吹，可是还是使不上劲。

    萧萧的寒风，吹走脸上很疼，泪水听不了使唤，滚烫地落下来。

    熙静清楚地记得母亲洗衣服的背影，忙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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