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三角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萧侯手捏猛地握紧酒盏,并没起身。(_)
“应当不是。”
司马槿止住正欲打探的安伯尘,开口道。
三人心知肚明,来者不是左相的人,便是王宫中人。于情于理,都没有在这个时候便下手的可能,可若是三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那就等于自投罗网。更何况,早在数日前,“离公子”便以养病为藉口,谢绝客访,此时只能静观其变。
马蹄声渐小,却是那队人马停在了墨云楼前,又过了稍许,叩门声传来,自有仆人开门相迎。
“小安子,你去接客......你代染病的离公子前去问询。”
闻言,安伯尘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楼里大小事宜虽由萧侯管理,可出面张罗的却是安伯尘,眼下合该他去。
“伯尘勿要慌张,无论来者是谁,越是镇定,越能让对方摸不出底细。记住,笑脸迎人。”
萧侯嘱咐道。
没再多言,安伯尘起身下楼,墨云楼共七层,平日里安伯尘一溜烟功夫便能跑下楼,此时却走得很慢。
大雨仍旧下着,天色灰蒙,安伯尘面色平静,可心中很是烦闷,扭头看向窗外,天低云厚,仿佛眨眼间就要倾轧下来,将这座冠绝琉京的楼阁压垮。
这才只是刚开始......
轻叹口气,安伯尘已走到底楼,抬眼看去,百来匹骏马整齐的停在楼外,马上骑士穿着精美的铠甲,盔仅露眼,手持长戟,正是拱卫王宫的羽林军。
“安小哥......”
开门的仆人紧张地看向安伯尘,正想说什么,就被安伯尘止住。
“我来应付。”
抬脚迈步,安伯尘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刚踏出墨云楼,他的颊边浮起淡淡的笑意,朝向为首的将官躬身施礼。
“公子染病在身,还未醒转,怠慢了将军,还望恕罪。”
“免礼。”
那名将官面色微白,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疲态。
这也难怪,昨夜被霍国公血洗深宫内苑,他们能活下来已属侥幸。
安伯尘心中道,刚想说什么,就听那位将官忽然问道。
“你是何人?”
“小的是离公子近前执墨仆僮安伯尘。”
安伯尘不卑不亢的答道,他刚说完,只觉无数道目光纷纷向他射来,都是刚刚历经过一番厮杀的将士,目光中犹含着杀气,刺得安伯尘好不舒服。
糟糕,莫非君上知道我的秘密了?
安伯尘强作镇定,面上带笑,可心跳一阵比一阵快,忐忑不安着。
正当他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就听身前的将官忽地一笑,声音中略带古怪。
“原来,你就是安伯尘?”
闻言,安伯尘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瞪大双眼,有些紧张地看向那名将官。
“看真看不出,你竟一枪挑落了厉公子的双锏。”
紧跟着的一句话传出,安伯尘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昨晚的事今个一大早便传开了,世家子们那张嘴,可真是半刻都闲不了。
然而,接下来的那句话,却又让安伯尘心悬起。
“你和厉家公子相约决一雌雄的事,君上已知晓,特命某前来传旨。五日后,于琉京大教场演武,届时君上会亲率朝中一干大臣前去观战,得胜者也会有重赏。”
说完,那名将官从怀中掏出一封卷轴递给安伯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
......
“决一雌雄......小安子,五日后就要看你是雌是雄了。”
墨云楼七层,司马槿调侃着安伯尘道,余光落向翻看着王旨的萧侯,就见他轻抚胡须,眉头直皱,待到卷终方才舒展开,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左相,当真好手段。”
司马槿若有所思,安伯尘则一脸迷惑,刚想发问,只见萧侯眯起双眼朝他看来。
“伯尘,我来考考你,为何君上要亲自命人来传旨?”
安伯尘摇了摇头。
“霍国公昨夜之举,定会飞传琉京乃至琉国上下,霍国公是三朝元老,又是当今大匡为数不多的名将,造反不成就地正*法,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对于琉国民心、士气的打击,至少三四年才能恢复过来。”
闻言,安伯尘思索片刻,犹豫着道。
“莫非,君上是想借我和厉家公子那一战,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我们身上?”
“这只是其一。”
司马槿插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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