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通折腾,汪父汪母身心疲惫,特别是汪父,回到床上后,不到五秒钟就传出了呼噜声。
汪秋燕感觉自己挺对不住父母的,这都好几天了,因为自己关系,他们一直没睡个安稳觉。
看出了女儿的内疚,汪母道:“丫头,别想太多,现在我和你爸的身体都没啥说的,这点折腾承受得起,你要是心疼我们,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多关心我们一下就可以了。”
汪秋燕掉下泪来,抱着母亲:“妈,真辛苦你了。”
汪母一笑:“你才知道啊,生了你们三个,就属你不省心,小时候成天成宿地哭,这把我和你爸烦的。那时候咱家还没上楼,你哥和你大姐岁数小,我带着你,家里的大事小情都落到你爸一个人身上,忙完工作还得帮着我哄你,累得有时烧火得时候都能睡着。有一次我抱着你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灶坑里的火都掉了出来,可是你爸还在旁边靠墙睡着,我要是再晚一会儿,你爸就火炼金身了。“
其实这段往事汪母以前没少跟几个孩子说过,不过这一次听到汪秋燕的耳中,她却感觉到一种从心到外的感动,看着母亲鬓角的银丝,不由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这一夜倒是没有再听到外面的喊声,早上醒来后给母亲一说,汪母高兴地道:“看来常大仙儿说的没错,烧纸就能把缠着你的鬼送走,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汪秋燕也是这样看的,吃过早饭,就骑车上班了。
直到这时,汪父才跟老伴儿说实话,听说根本就没抓到弄死那几条虫子,汪母用手点着丈夫的胸口,数落道:“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啊?连几只虫子都对付不了,废了那么大劲,还给它们跑了,你说吧,想怎么办?难道还晚上吓得咱闺女不敢上厕所啊?”
汪父道:“你急个什么啊?我已经想好了,等一会儿我去找来一个通下水的,把咱家的马桶好好地通一通,既然那几条虫子这两天一直在咱家出现,我怀疑它们应该就在咱家的管道里,都通一遍后,就算是它们没死也给冲走了。为了保险起见,通完下手我在弄点杀虫剂,我就不信了,就那几条虫子,这么整还清除不了它们?”
“行,就按你说的办。”汪母拍板同意。
这一通折腾弄到了下午两三点钟,都弄好之后,那个通下水的拍胸脯保证:“大叔大婶,这回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管你家管道里有什么虫子,绝对都被我清干净了。再有虫子爬进来,我都把它们给吃了。”
这话让汪母一阵恶心。
等晚上汪秋燕从单位回来,闻到屋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就问父母是什么味。于是汪母就把今天找人重新通了下水和放了杀虫药的事情说了。这回汪秋燕彻底放了心,痛痛快快地上了一次厕所。
到了晚上,三个人再次夹着黄纸去了十字路口,离老远的,他们见自己昨天烧纸的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正背对着她们烧着纸钱,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就从那个女人身边经过,到了十字路口的另一边,摆好黄纸后,汪父用打火机把纸点燃,然后又开始像昨天一样低声念叨。
在这边念叨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也听到那边的女人也在边烧纸便叨咕,只有一条路相隔,虽然那个女人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听到一些她叨咕的内容:“小玲啊,快来收钱吧,你在那边好好的,托生一个好人家……”
听她念叨小玲,汪秋燕不由朝那个女人看去,在纸火忽明忽暗的的映照下,汪秋燕很快就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相,随即她的脸色就变了。
她记得很清楚,高中时刚和李晓雪同桌的时候,自己曾经和她去过她家,和她母亲见过两面,虽然隔这么多年,但她依然记得李晓雪母亲的长相,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苍老了很多,但是汪秋燕还是确认,眼前这个烧纸的女人就是李晓雪的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