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 意识消散

    守在一旁的几个侍卫看见对方这副诡异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颤，都惧怕起来，看向禹桓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他未来的丈人丈母娘要挖他的心，他的新娘要喝他的血，多惨啊！也有一部分侍卫看向穆洛欣的目光里带着怀疑，她会站在哪一边呢？父母，还是国师大人？

    禹桓和曲白将曲擎的尸体安置好，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戏。曲白已经从悲伤和震惊中恢复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没解决，他自然不会颓废，于是他抱着手臂在一旁看了许久，此刻听到水灵儿的问话，不由得挑眉，看向一旁的禹桓，“啧，丈人和丈母娘都不喜欢你，人怎么会愿意嫁给你？”

    禹桓没有搭话，他径直走向穆洛欣，他不愿意她面临这样的选择，几步走到穆洛欣身边，禹桓伸手牵着她，与她共同面对这一切。

    禹书看着牵手站在一起的两人，那一瞬，竟觉得他们就该站在一起，男俊女娇，红色的喜服随风扬起，明明是般配极了的。禹书忽然就想到当初灵女发现他与灵儿的事，他那会儿抱着定要争取下来的决心，牵着灵儿站在灵女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模样？禹书沉思了一会儿，低头看向水灵儿，“灵儿，等我好不好，等我修行回来，你找到灵女殿的继承人，我们就在一起，到时候，便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水灵儿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呢？禹书，我们明明现在就可以在一起啊！”

    禹书并没有察觉到水灵儿的异样，他的意识快散了，靠着赫笙的灵力也撑不了多久，“灵儿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水灵儿摇头，声泪俱下，“我们现在就可以一家团聚，为什么不？只要有了七窍玲珑心，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呀。”

    禹书叹了口气，半拥着水灵儿，轻声劝着，“灵儿，我们不能这么做，且不说不能随便取人性命，禹桓还是媛儿的心上人，若是你杀了他，你要媛儿怎么办？”

    水灵儿转头，看着和禹桓站在一起的穆洛欣，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平安，平安，你也想你爹爹回来对不对？”水灵儿激动地看着穆洛欣，“那个男人比不上你爹爹，对不对？你也会选你爹爹的，对不对？”

    穆洛欣淡然地和水灵儿对视，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足够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不，我不会。”

    水灵儿怔住，没有反应过来。

    禹书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愧疚和难过，“媛儿，你还是怨爹爹，爹爹知道，是爹爹不好……”禹书知道，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的女儿了，“爹爹不会对禹桓如何，你娘亲也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的，我们……”

    “爹爹！”穆洛欣犹豫了一下，才打断禹书的话，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对方，穆洛欣对上对方的的目光，有些无奈地开口，“我不怨你们，因为，我不是你的女儿……”

    步清瑜刚走进花园，便听到了这样一句，将军府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步清瑜回想起当初，穆洛欣在将军府落水的时候，他直接让人把她送回去，完全没有想过要医治她，所以是因为他才影响了救治吗？步清瑜怔住原地，没有再往前走，愣愣地看着那抹暗红色。

    禹书回过神，“这，这怎么会……”

    穆洛欣看着禹书，“国师的命定之人是异世之魂，所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穆洛欣了，”穆洛欣抿唇，眼底神色复杂，“我后来见过她几次，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穆洛欣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她怨不怨你们，她清不清楚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希望里并不包含你们，”穆洛欣看向已经完全愣住的水灵儿，忍不住开口，“她原本唯一的希望，便是篱望穆可以平安一世，结果你为了帝王之气，轻轻松松就让人杀了他。”穆洛欣看向水灵儿的目光里带着嘲讽，“你不知道，她为了让篱望穆安稳过一世付出了什么，结果你这么轻易就毁了她的一切。”

    禹书怔住，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他的女儿原来早就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