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禹桓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猛地冷了下来,“欣儿动了胎气,和这东西有关?”
青阳子点点头,“此草看似车前草,实则是北燕一种罕见的毒草,名为花骨草(纯属虚构)。因为生长条件苛刻,在北燕也极为少见。
这草对寻常人无多大用处,唯独对怀有身孕的女子,影响极大,就只是种在那里种几天,也会…如同欣儿一般。”
其余的,青阳子没有说,禹桓也猜到了。
“黎王还是从这东西的来处查查吧,想必是有人存心种在这里的。等查出来了抓到人了,我再给你一样东西。”当然,那东西,自然不是简单的。
禹桓看着青阳子离开的背影,立刻吩咐下去,先去北燕查,再好好的查查最近来过黎王府的人。
进去后,穆洛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禹桓本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却对上一双澄澈的眼睛。
“吵到你了?”禹桓脱下鞋子和衣在穆洛欣身边躺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额头亲了下。
“没有。”穆洛欣躲开,努努嘴,“胡子扎人!”
禹桓失笑,揉揉穆洛欣的脑袋,“还困吗?”
穆洛欣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有点干,但是又睡不着,你还有事吗?陪我躺会呗!”
“好。”禹桓点点头,动作极为轻柔的把人抱进怀里,“刚才师父给你的药吃了吗?”
“吃了。”穆洛欣很老实答道,事关她腹中的孩子,她是断不敢再大意了的。
“我回头和云归说一声,让她记得每日提醒你吃药。”禹桓揉揉穆洛欣的脑袋,手放在她肚子上,“闺女,乖,不要闹腾你娘亲,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我,还有你娘亲,都很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你长得像你娘亲好一点。”
穆洛欣被禹桓逗笑了,“对了,禹桓,刚刚你和师父在外面说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师父教训我了,他让我不要惹你生气,让我好好照顾你,说幸好这次你没事了,不然非要好好教训教训我。”禹桓下巴放在穆洛欣的发顶,鼻间充斥着一股淡香。
在某个瞬间,只觉得格外的安心,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摆平了一样。
若是在从前,或许他还会有些许的野心,但是现在,他只想一直如此刻一般,就这样抱着她,陪在她身边。再生一两个孩子,就这样安安生生的一辈子就过去了。
穆洛欣哪能不了解禹桓,更何况这明显也不是师父说话的风格,用手指戳了戳禹桓胸口,“禹桓啊禹桓,若是旁人指不定就信了,可是是我哎。
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的,你告诉我嘛!你告诉我嘛,你和师父到底说了什么,是不是和这次我的事情有关?”
至于瓴子箬……从上次父皇遇刺的事情,他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次欣儿出事,是巧合,还是说…这才是瓴子箬的真面目?
禹桓想着,就觉得坐不住了,让穆洛欣躺好,“欣儿,这些日子你且你安心养胎,什么都别操心。
至于其他的,我会让人去查的,无论是谁,一定不会让害你那人善果。凌风潇的事情我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算我不动手也自有人动手。
你先躺着,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今晚早点回来陪你睡觉。”
看禹桓火急火燎的样子,穆洛欣隐约猜到了他是想要去做什么,点点头,表示她会乖。
禹桓一出门,就吩咐云归照看着穆洛欣,让离景仔细盘问东篱下的每一个人,自己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朝着定北侯府的方向快速飞奔而去。
据他所知,瓴子岚前些日子又出去了,现在定北侯府只有瓴子箬一个主子在。
已经快要入夜了,禹桓刚刚摸摸索索的找到瓴子箬居住的小院,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暮色中,那人穿着一身黑袍,看起来很低调,在暮色中,也格外的显眼。禹桓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禹研。
这个时候了,禹研从前和瓴子箬联系也并不密切,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定北侯府?
禹桓心中疑惑,轻手轻脚的跟上去,刚刚找好地方躲起来,就听到破空声,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泛着幽光的箭矢不偏不倚的插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