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刘夫人的代言人,被刘坤浩称为姨母的中年妇人,叫作“黄夫人”啊。穆洛欣心里默默记着,这刘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自己需要记住的重要人物还多着呢。
“呈上来吧。”黄夫人语气中的轻蔑一听便知。
穆洛欣稳稳当当地将手中滴水未漏的茶水递到刘夫人手里,等着刘夫人开口宣布礼成。
听得茶碗茶盖碰撞的轻微声响,穆洛欣心中还有些紧张。
“洛欣,”刘夫人终于悠悠然开口,“我们刘府规矩是多了些,还望你能体谅。”
“母亲说得哪里的话。”穆洛欣恭敬回应。
“这盏媳妇茶,我喝下了,”刘夫人的语气倒还算客气,“只盼你和我们坤浩能相敬如宾,早生贵子。”
“谢谢母亲。”刘坤浩也敬了茶,和穆洛欣一同磕头拜谢。
拜了堂,敬了酒,又是一堆繁文缛节完成后,穆洛欣终于能被飞荷搀扶着进入新房休息。
“小姐……”飞荷一面给穆洛欣上药,一面眼含热泪,委屈说道,“你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别这样,飞荷,”穆洛欣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是些下马威的小伎俩,我也料到了这个亲不会结的一帆风顺。”穆洛欣的红盖头还没有揭开,正好也看不见自己脚心的悲惨样貌。
“成亲当天就这样为难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才好。”飞荷着实心疼自家小姐,可是又没什么办法。
直到夜深三更,穆洛欣的婚房大门,才缓缓被人开启。
“洛欣,”刘坤浩显然敬酒敬多了,整个人喝得晕晕乎乎就推门进来了,“今天外面好热闹啊……”
房门被开启的那一刹那,飞荷就眼疾手快的收拾好了手边的小药箱,帮穆洛欣整理好嫁衣,自己退到了一边。
“夫君,”穆洛欣稳了稳心神,淡然道,“可是在酒宴上喝多了?”
“今儿高兴,朝中好多大人都来了……”刘坤浩摇摇晃晃走到塌边,飞荷和另一个刘府的小丫头,都自觉地退的更远。
穆洛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毕竟这个男人,她连面都还没见过,该用怎样的语气和态度,来面对这个即将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
“洛欣,其实我……”刘浩坤坐在穆洛欣身边,念叨着,“其实我……”一句话还没说完,竟然自己就倒头睡着了。
“这怎么回事?”穆洛欣察觉到刘坤浩直接倒下了,心里有些着急,盖着盖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低声问身边的丫鬟。
但飞荷和刘府丫头杏儿都退到了中室,也没有人能立刻过来。穆洛欣只好自己掀开了盖头,只见这位刘家大少爷,烂醉如泥,瘫在大红婚床之上。
“哎……”穆洛欣叹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些许惆怅。忍着自己足底的剧痛,使劲摆正刘坤浩,但因为一身的装饰品,又重又碍事,穆洛欣只好轻声唤着中门之外的飞荷。
“飞荷,你来,”穆洛欣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杏儿姑娘,今日你也辛苦了,就请先回了休息吧,这儿有飞荷照应便可,不劳麻烦了。”
“是,大少奶奶。”听到飞荷走进来,杏儿则应了穆洛欣的话,退下去了。
“来帮我把少爷搬过来。”穆洛欣看到飞荷一人走进,便放心大胆的揭开了自己的盖头,支开杏儿,也是怕她知晓太多细节,转头和刘夫人汇报。
“小姐,你歇着,我来吧。”飞荷利索的给刘坤浩褪去外衣外裤和官靴,为他整理铺盖。
“没事儿,我没那么娇气。”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穆洛欣还是不敢太过大意,“明儿要是被人问题,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明白,小姐。”飞荷着实心疼自家小姐,受了一整天的罪,到了洞房花烛夜,还要伺候姑爷,“要么,您也睡吧?”把刘浩坤收拾停当,飞荷长出一口气,问道。
“我还不困。”穆洛欣忍着脚上的疼,把自己挪到桌子边,喝了一口茶水,扭头看向床榻之上的男子。
“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知道您内功深厚,皮外伤不打紧,”飞荷自然指的是穆洛欣走炭火之路遭受的烫伤,“但足下正是要紧的地方,明日还要早起去敬茶,要是让那个挑刺儿的黄夫人看见您体态不佳,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为难您呢。”
飞荷这番话说的倒是不假,穆洛欣心中当然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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