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轩强撑着跟李东阳进了房间,王守仁给两人各倒了杯茶,然后和邵宝站在李东阳背后,听两人说话。
李东阳也不转弯抹角了,直接说:“今日东阳前来,有一事烦劳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他也客气上了。
慕轩笑了,说:“西涯先生有命,慕轩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东阳脸色有些尴尬,说:“东阳之前将先生所言汪直奉圣命庇佑幼龄太子之可能禀明了太子,太子颇持疑虑,恰如今身在南京,那汪直当初被贬南京御马监,后又降为奉御,太子之意,想当面询问此事,只是不知何以为言。东阳不揣冒昧,为太子出一谋,道今上怜惜太子体弱,要治汪直当年护卫不周之罪,看汪直如何分说。只是太子认为此法全然用诈,甚为不妥,未予应允。不知先生有何良策教我?”
他非常郑重的看着慕轩,后者愣神片刻,心里不由得笑骂起来:这个老滑头,老狐狸,你都想到用“诈”字诀了,怎么会只想到这种极端的法子,而想不到换个温和点的法子?你分明是早就想到了,可是不想让太子觉得你老谋深算,所以故意搞个太子绝不会接受的点子给他,却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我,要是我不在,这个老滑头肯定会找别的“替罪羊”,老让别人做坏蛋,自己非要当好人,这个老滑头,简直坏透了!
不过,当坏人就当坏人吧,反正也不吃什么亏,这个老滑头将来上位了,毕竟是对生民有好处的!
慕轩主意拿定,便故作惊讶的说:“太子要接见汪直,难道不是想感谢他当年的护卫之情吗?”
李东阳假装一愣,而后才恍然大悟,连声说:“先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东阳受教,受教!”
而后两人相对一笑,李东阳身后的王守仁跟邵宝互相看看对方,都极力压制着脸上的笑容,心里却也都忍不住想:这一老一少,怎么笑得都那么阴险啊!
“先生为苏州学子留下墨宝,不能厚彼薄此啊,还请为我等留下墨宝才好!”王守仁仗着彼此已经算是熟人,觍颜向慕轩提要求。
慕轩看看这位后世声名赫赫的智者,想到能指点一下未来的阳明先生,心中是千肯万肯哪,略一沉思,给王守仁和邵宝各一副对联,王守仁那副是: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邵宝那副是:
胆欲大而心欲细,
智欲圆而行欲方。
两人听闻之后,愣神片刻,之后齐齐来到慕轩面前,长揖到地,神情庄重,口称:“后进末学,多谢先生厚赐!”
——如果他俩知道这两联都出自后世那个考了一辈子科举也没能中第的失意文人蒲松龄之口,会怎么想呢?
看两个弟子喜得有些忘形,李东阳也心痒痒的,向慕轩笑呵呵的道:“先生方才戏耍东阳,不知有何言赐东阳以作补偿啊?”
我什么时候戏耍你了?慕轩真的有些发懵,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刚才自己给苏州学子们背的那首《采桑子》中有“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之句,这老滑头多心了,以为自己借题发挥捉弄他,此刻要想解释恐怕他也不会接受了,既然你愿意对号入座,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什么了。
他看着这个有点为老不尊的长者,脱口吟道:“李杜诗篇百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李东阳讨要补偿原有些玩笑的成分,可听到这四句之后,顿时收起了笑容,起身向慕轩肃然长揖:“先生所赐,东阳当铭刻于心,终生不忘!”
在李东阳看来,自永乐年间至今,文坛盛行的“台阁体”,其形式虽典雅工丽,但内容实在太贫弱冗赘了,早就应该淘汰了,他李东阳一向认为作诗应以杜子美为宗,需强调法度音调,更应立足现实,抒己感慨,眼前这位居然发出李杜“已觉不新鲜”之叹,真是胆大妄为,但那“各领风骚数百年”之言又让他怦然心动,豪气顿生,这个方慕轩啊,究竟是什么人物呀!
依婕与秋香先后沐浴更衣,期间她听到了秋香对慕轩的诸多赞誉之词,这位有夫之妇居然还一个劲的说:“要是被这城里的青楼楚馆那些姑娘听到今日之事,恐怕她们会蜂拥而来争抢这个绝世男人呢!老姐姐我要是年轻十岁,也定然跟你抢这个郎君!嘻嘻——”
“可惜这么出色的郎君现在还不是我的啊!”依婕气苦失落的同时,终于决定了一件事。等她来到李东阳这里搀扶慕轩,听到他们说起他拟的一诗两联,她就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了。
她搀扶着慕轩往客房走,慕轩鼻间嗅到一阵幽香,忽然觉得有些心浮气躁,身体某处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为了避免尴尬,他特意将汪直之事告诉依婕,权当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依婕听了笑骂:“那个李东阳就是个老滑头,他明明想到法子了,却非要借你之口说出来,坏透了!”
慕轩暗笑,你我还真是所见略同啊!
他来到安排给自己的客房里,发现这里居然有个大大的浴桶,依婕说看他醉意浓了,就特意让人把浴桶抬了进来,他洗好后可以直接歇息,明天再让人来收拾浴桶之类。
下人将热水抬来倒进浴桶,之后就退下了,依婕将慕轩的衣衫给他放好,也关门退下了。
不知是不是被热气蒸腾的缘故,慕轩觉得自己更加眼花头晕了,他在自己头上轻拍两下,开始宽衣解带,随着衣衫一件件脱下,他越发觉得不对头了,口干舌燥不说,丹田里有股火在窜动,等他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胯下之物居然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昂然指向了屋顶。
酒能乱性,可能是真的吧!慕轩自嘲的一笑,伸手在自己胯下之物上拍了一下,笑骂一声:“蠢东西,这时候张狂什么劲,今晚注定得吃素!”“啪”一声脆响,蠢东西颤动几下,居然昂得更高了几度。
“呀——”,窗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微掩住口的轻呼声,虽然轻微,但声音清脆娇柔,分明出自女子之口。
慕轩吓了一跳,举目望去,微弱的烛光中,看见的是俏然凝立、掩口凝眸的依婕,他脑子里想着要赶紧遮住自己胯下那个张牙舞爪的蠢物,但行动明显滞后,那个蠢物明显因为那个不速之客而更加亢奋,他有些羞恼,但心里却也已经蠢蠢欲动,明显有种莫名的期待。
没等他开口或采取任何行动,依婕已经悄然逼近,轻唤一声:“郎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这女儿家的清白之躯交托给他,可看到他胯下那狰狞的巨物还是非常吃惊,待会那东西真的会——
依婕心中震颤不已,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容她后退半分,她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幽香迫近,慕轩的唇被凉凉的樱唇吻住了,她的吻技非常生涩,但此刻成了消解慕轩身体中的欲火的最佳药物,慕轩奇怪自己居然毫不拒绝,反倒更加充满了异样的渴望。
依婕似乎知道自己的唇舌并不足以撼动慕轩的意志,所以她先是手臂放开了他的脖颈,往下一探,一手抱住了他健硕的背部,一手却直捣中枢,把握住了让她惊怪不已、羞怯不胜却又期盼莫名的滚烫之物,它的灼热和坚挺让她身体的最深处都开始战栗起来,她的双腿似乎酥软了,她的身体终于矮了半截,而后,她的唇舌找寻到了新的目标,而且,异常勇敢的开始了探索之旅——为了达成心愿,什么羞涩难堪都顾不上了。
慕轩感受到胯下之物上传来的生涩滋味,浑身巨震,蠢物连番颤动,几欲即刻喷薄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慕轩知道自己这胯下之物都不算平常,嫣菲曾经非常钟情于吞吐这蠢物,而梓峪虽然含蓄很多,唇舌却也不排斥它;但是,凝珮却非常排斥,到目前为止,她允许他的手齿唇舌在她身上任何地方肆虐,她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纤手、丰乳、翘臀辅助他这个害人的蠢物攀上极乐的巅峰,但唇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难道连嫣菲、梓峪都认为的出众之物,凝珮还看不上眼?”慕轩对此非常困惑,却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这世上所有事,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
嫣菲可是拿岛国爱情动作片当情侣间欢爱教材的主儿,梓峪虽然略逊一筹,但也非常好学,热衷于博览众长,自然见识不浅;而凝珮呢,在这男女之事上分明就是一张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纸,除了慕轩这个男人的身体,她对别的男人的根本连想都不曾想过,你又如何让她去分辨你这蠢物是大是小?那更别侈谈看不看得上眼了!
在依婕的纤手唇舌的生涩配合之下,慕轩终于挺臀低吼一声,抱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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