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再将黑板画一画。剩下的就是买点瓜子、糖果什么的,这些让姚隽、诗睿她们来做。这样呢,简单省事,又有节日气氛。”
石宇说话时轻松、愉快,那表情、那语调像是准备过节的孩子一样,他是想用自己的情绪感染辛平。
吃过午饭,当他们准备动手搞卫生的时候,两个学生会的男生来到实验室,按着两位老师的要求,搞起了卫生。这是石宇安排的。他说,学习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
“你们先用水把地、实验台什么的都擦一擦,这样以免尘土暴起来。”辛平指挥着,她自己也和学生一起干起来,她投入地干着,两只袖子高高地挽着,脸上流着汗水。突然间她感到石宇在注视着她,她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看了一眼石宇:“看什么?”
“看不出,你大城市的小姐还真行,能身体力行,和学生同劳动。”
“劳动算什么啊,你没见我同学生一起去农场劳动,那才叫悲壮呢。”劳动的快乐已将辛平心里的烦恼冲淡了许多。
“你还和学生去过农场?咱们校的农场我去过,我知道那儿对你来说可是挺远的,要翻过两座山,你能行?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啊?”
“你不信呀?不信你问问他们?小看东吴!”辛平这时有点得意。
“真的,辛老师是和我们班一起去的,表现还不错。”一个学生说。
“是不错,辛老师没有累哭。”他们认为,他们的辛老师没有被累哭就不错了。在他们的眼里,大城市里来的老师,不会爬山、不能吃苦、娇气,辛平的表现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了。
“没有累哭就是了,要不是当着学生的面,还真没准就累哭了。”
辛平倒是坦诚。
“开始还行,走的还挺快,过了一会儿,就不行了,学生都到山顶了,我还在山脚下呢,两个同学陪着我,没等上到第一个山坡,我的包就让刘小东给拿去了,后来他看我不行,就又让两个大个子男生连拉带拽地把我给弄上了山。等我到了地头,人家学生都快干完了,大家说:老师,你就到前面的地头去歇着吧。这时我也只好听学生的了。”她娓娓地说着:“这是我当老师最惨的一天。”
说笑着,她们擦桌子、擦门窗、擦墙裙,很快卫生就搞完了。学生们走了,辛平有点累了,她坐在后面的一张椅子上,她望着黑板,自言自语地说:
“黑板上写点什么呢?”
“这是你的长项,你琢磨琢磨吧,我去弄点彩色粉笔来。”石宇说着出去了。
辛平坐在那儿,她这会儿真的感到很累,恨不得有个地方能躺一会才好呢。她的一只胳膊架在椅背上,身子懒散靠在上面,看着黑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