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连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是鲁将军,下官无礼了,还请将军恕罪。”在军中他陆国公府四少爷的身份可不好使,官小,年纪小,没办法,只有到处扮演磕头虫的份,更何况还是在偶像的面前。
鲁达扶住了要大礼参拜的陆凡,“唉…你与田煜相交莫逆,洒家听闻你们以兄弟相称,他叫我一声叔,洒家就托大也唤你一声贤侄如何?”
“鲁叔抬爱了,小子蒙诸位长辈关爱,又与田煜,左釜丞处默相交,处处青眼相加,实在是小侄的福分,初涉人间就结交好友,小侄何其幸运,请受晚辈一拜。”
鲁达扶起陆凡,笑呵呵地说“年轻人相交是好事嘛,听闻你师从仙人,又天资聪颖,出世短短一年就为我大唐立下赫赫功勋,马蹄铁,制兵器,改良冶铁之法,教授段体之术,让我大唐军士如虎添翼,就这些,已让洒家惊为天人。不想…你竟又献上亩产五十石的奇粮,起初洒家尚以为是有人夸大其词,世上哪有如此庄稼,直到前些日子丰收的时候,洒家才心服口服。”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与田家小子年级仿佛,当互相友爱,互为诤友,洒家期盼着你们再有建功立业的一天。”陆凡连忙躬身称是。“来来来…今日正好遇上,随洒家进帐,好好说说这些事情的原委。”鲁达拉着陆凡进帐,却见田煜和左釜丞刚刚从地牢里出来,正手忙脚乱的沐浴更衣。
两人来不及梳头,连忙见礼,“小侄见过鲁叔”。陆凡发现这鲁智深官虽然不大,但人缘就和水浒传里一样,不是一般的好,就连左小公爷也要叫他一声叔。鲁达也不托大回了一礼,“左小公爷多礼了。”不用陆凡多嘴,田煜和左釜丞就把陆凡的丰功伟绩细述一遍,听的鲁达心潮一波接一波的涌起。
前几位皇帝的昏庸,再加上近些年的战乱,耗尽了中原大地的元气,虽然当今皇上李宣与群臣兢兢业业的打理这个国家,但是底子坏了,一时半刻改变不了国家依然贫困的事实。
再加之李宣皇位来的不正,他既不是太子也不是长子,因为先皇突然病逝,没有来得及立太子,以及写下遗昭。他这个皇帝,是陆国公和几位权将,力挺扶持上去的,这就给一些野心家留了绝好的造反借口。
现在大唐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外患…北有大金虎视眈眈,西北有西亚各国蠢蠢欲动,西南的吐蕃也开始不甘寂寞。内忧…江南各地天灾不断,民不聊生,几位王爷又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各地已经有很多流言,说这些灾害都是因为李宣而起,都是他得皇位不正得罪了上天,上天给出的警告和惩罚。这时急需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来平息这些言论,陆凡此时献上红薯土豆无疑是最好的礼物。翻遍史书,历朝历代谁有过亩产五十石的粮食,这不是仙种,还有什么能称为仙种?以此就能证明他李宣有上天和仙人的庇佑。红薯和土豆的出世不但解决了粮食不足的忧虑,在政治层面上更加对李宣有利,借此天降仙种的名头,可兵不血刃的平息国内的反动势力,借天之名行王霸之事。
陆凡原本以为,训练的差不多就可以回家了,可谁想…神策军居然被派到了陇右拉练。陇右就是一个荒僻之地,三里之城七里之郭,这就是大唐兰州城最真实的写照。整座城池依山而建,墙高不过丈三,厚不及七尺,黄土夯成,墙上的垛堞豁豁牙牙如同老人的瘪嘴。城门上插的唐字旗也蔫蔫的耷拉着,除了偶尔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整个城池就如同一座死城静悄悄的。本应该是熙熙攘攘的交易时节,却快要变成鬼域一般。
陆凡“喁喁……”勒住马缰,大黄蜂无奈的停住脚步,身后田煜,左釜丞变成了话痨,他们只是为说话而说话,至于说什么估计连他们都不知道,这就是关完了禁闭的后遗症。
足足三天,这两位少爷三天才缓过来,照左釜丞来说那牢就不是人坐的。低矮的墙仿佛下一刻就要压下来把自己埋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那群狱卒一句话也不说,你再问也不说话,每天只给饭菜,水,送新净桶再收走尿桶,就再没别的声响,哪怕放屁也好啊,它好歹也是一声音。
这次好歹还有哥几个做伴,想想心里头都踏实,所以挨过两天,要不然一天都坚持不下来。田煜也心有余悸,哥三个发誓绝不再进禁闭室,这次被关的都有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