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见她来了也没有问什么,照例是顾小文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谋划着她想要谋划的一切。
今天要去一趟临市,城北的一些建材店拿到手之后,她必须开始统一货源,她现在需要人才,简直求贤若渴,但是这公司里面的人,在她没有彻底名正言顺的把顾城给踹下台之前,不能随便动用也不敢用他们办正事。
她联系了正在帮着母亲办住院手续的靳兴国,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去找他手底下之前跟着的可信的人,跟着她一起去临市。
路上的时候顾小文还真想到了一个万能的人才,孙建波。
当然一时半会儿这人挖不动,因为他跟着白康城很多年了,和顾小文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但是顾小文不觉得完全没可能,毕竟孙建波之前也是个大少爷,圈子里现在两个孙家就只剩下一个孙关辰,顾小文就不相信,孙建波不想重新回到这个圈子里?
她如果给他一个能够把握自己的未来,重新做孙家少爷的机会,顾小文就不信他不动心。
只不过早上才说了认哥哥,这还没晚上呢就琢磨着砍断哥哥的左膀右臂,顾小文靠在车子后座,自己都骂自己不是人。
你看,她就说了,她和白康城不合适。
临市一趟,事情办得出乎意料地顺利,靳兴国找的这俩人,也十分的有眼色,顾小文回来都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顾家,看着到处都是装修弄得狼藉,顾小文靠着二楼的阳台,喝了谢萍给她煮的醒酒汤,酸酸的梅子味儿在嘴里炸开,她想起了江容。
该收拾了,实在太不老实。
操\\他亲爹。
她泡他泡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倒好,给她保媒拉纤儿玩呢。
顾小文给孙建波发消息,询问白康城,得知白康城出差今晚回不来,顾小文这才从顾家小门过去,打算去找江容。
她一身宽松的纯白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唇色是有些暗色的红,是工作的时候她才会弄成这样。
平时见江容她都会卸妆换衣服,因为她知道江容喜欢柔软的布料和明艳的颜色,喜欢她的头发散发着和他一样的洗发水味道,不会喜欢她这样气场过于强硬的打扮,一身烟味和酒气未散。
但今天她没有换。
她从小门进去,没有带着一只耳,她站在白康城的外套阳台,侧头看着江容的娱乐室亮着灯。
江容还没睡,一整天都没有给她发消息解释,可见是吃了秤砣铁了他那颗王八心了。
顾小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今天是九月二十一号,阴历八月十五,中秋夜啊。
顾小文看着天上圆圆亮亮的大月亮,她就说今个怎么车子路过市里,那些橱窗里面都装饰得亮晶晶的。
她真是过糊涂了。
不过十五不十五的又能怎么样,她从来也没有过过这么个节日,她前世没有亲人要她,今生也是一堆狗\\屎,看上个人,他还跟他玩起了拱手让人。
呸。
顾小文心里啐了一口,这可真不是什么团圆的好日子。
她从白康城外阳台进去,路过他的卧室,这个时间汪莲华已经睡了,顾小文径直走到娱乐室的门口,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敲门。
“笃笃笃。”
里面没有人应声,江容本来也不会应声。
顾小文继续敲,“笃笃笃。”
“笃笃笃,笃笃。”
敲了一会,顾小文停下,站在门口等着,江容抓着画笔朝着门口看,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晚上的时候,白康城已经给他发消息说不回来了。
江容很害怕,他不敢开门。
他怕面对的是顾小文的质问。
他都没敢问他哥哥关于他们一起出去的事情,江容分辨不清楚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害怕。
但是敲门的人很耐心,“笃笃笃。”
隔一会儿就有几声,半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像最温柔耐心的时候的顾小文。
江容慢慢放下画笔,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门边。
顾小文双手插着西装裤的兜,歪着头看着门底下透出来的娱乐室的光,被挡成了三道。
和她一门之隔,江容就站在那里。
顾小文没有开口说话,她歪着身子站的不端不正,脚下十厘米高跟鞋却稳稳当当,她耐心至极地等着江容给她开门。
但事实上,她对江容的所有耐心,都在今早上明白江容想让她跟白康城好上的时候,消磨殆尽。
江容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腿都麻了,才打开门锁,把门打开了。
顾小文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动作,站在门外看着江容,她穿了高跟鞋,虽然还是没有江容高,但是视觉上,至少算是平视了。
她勾唇对江容笑了下,江容举着双手慌张地盯着她,像被狼堵在墙角的兔子。
他慌什么呢?
早上保媒拉纤儿不是做得挺好的?
顾小文朝前迈了一步,他居然想关门。
顾小文眼迅速把脚塞门里,然后不由分说的挤进来,回手把门关上,甚至咔嗒锁上。
她看着江容后退。
然后上前拉住江容的衣领子,扯得他向前一踉跄,接着甩着江容转身把人按在门上,用一条手臂横在他脖子的地方,让他动不了。
一只手捏住了江容的下巴,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吻上去。
这不是一个试探的,浅尝辄止的吻,甚至不是顾小文之前试探江容心意的那个带着温柔的吻。
她嘴唇碰上就已经毫不费力地撬开了齿关,带着点怒意和不容拒绝,还有满满的对江容惦记了这么久的肆意妄为。
江容瞪着眼睛都已经傻了,他脖子被手臂压着,一动就疼,也喘不过气,甚至脚都被顾小文巧妙地别住了。
只能呜呜地哼,但随着呼吸越来越不畅,他顾不得伤不伤人,双手不受控制地乱挥,抽在了顾小文的侧脸。
“啪”地一声,声音很大,顾小文抬起头看着江容,江容剧烈地呼吸,想要弯腰抱住自己,顾小文却压着他不松开。
“江容,你既然知道撮合我跟你哥,你就应该知道我对你怎么回事儿,”顾小文说,“你别给我装,今天你就是发病了,也得给我把话说清楚。”
江容看着顾小文眼里的凶,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起来,嘴唇颤得最厉害,嘴角还带着一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脖子上也潮红一片。
顾小文伸手抹了下他的嘴角,微微松开点力气,但是不让江容躲她,“你叫你哥跟我去山上想干什么?”
顾小文逼问江容,“你想让我跟你哥好上,然后呢?”
“我跟你怎么办,”顾小文眯了下眼睛,笑得带着嘲讽,像个浑蛋,“偷情吗?”
“你不让我说,我不说,但是江容你快二十了,你是自闭,不是智障,”顾小文说,“你要不是有特殊的爱好,喜欢玩个嫂子小叔子的情趣,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顾小文指着江容说,“你他妈的昨儿早上还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抱着我不撒手,昨晚上车上那会儿还想跟我亲近来着,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要把我介绍给你哥,我还没发现你这么会玩。”
“我不是……”江容疯狂摇头。
顾小文松开他,他微微弓着身子,却没有蹲下,只是抱着头,眼泪汹涌地看着顾小文,解释,“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又是什么,”顾小文指着他说,“今天给我解释清楚了。”
“我不……”
江容才开口,顾小文指着他腰下说,“别说你不行,你很行,我就亲了你一会,你都快能当旗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