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了堪堪不足五寸长短。
急迫的姬某人大口圆张,大吼一声。
“呔。”
随之而来的是,额头青筋暴突,脸颊涨起不正常的托红,而那舞动更为急速的一刀一剑更是竭力射出两寸长的刀气剑芒来。
并在前方一闪而没,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即将消散的刀气剑芒结合体的尾部。
两者几乎是同时鱼贯而上,并且一经三者接洽在一起就猛的一涨,再猛的一个塌缩,居然瞬间就完成了从数寸长猛涨到尺余长三寸直径粗细暴虐的一团再塌缩成小指头大小的一个更为狂暴的极点的过程。
然后就是仿佛如绽放的烟花一样‘轰’的炸裂而开。
原来是姬十九发现这刀气剑芒已经不堪负荷,在奋力补充一记刀气剑芒后就果断引爆了这东西。
如今的他可是把鬼鬼魅魅传授给他的绝学玩出了花来,要是二女知悉怕是要肃然起敬才对。
而这猛烈一击也是起到了一定作用,那掌印居然是反推出三尺,而且还淡化了几分,看上去更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可是识货之人可不那么认为,虎死余威还在呢。
别看他轻飘飘的,可是要让其端端拍中的话那还不得蜕一层皮。
对面烟枪客也是眼神一眯,发觉了这小子果断一击的不凡,不过,随后又眯缝起双眼开始享受他那吞吐不停的烟雾了。
仿佛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果真是发出一掌后就没有半点干涉的意思了。
而极为不轻松的姬十九接下来的举动就跟让围观者耳目一新了。
只见他带起两面环绕不停的盾牌,撑起数个各色护盾一手持剑一手捉刀,两手往身前一叉,把两柄入品法器当成了剪刀的锋利前部,两只胳膊当成了剪刀的后部,再急速合身直直往那一滞的掌印叉去。
一双虎目更是瞪的溜圆,紧盯前方,额头上扬,一口整齐牙齿咬的死死。
这完全是要拼了的节奏啊。
而那些围观者要么是感觉这人疯了,要么是觉得这家伙也太过认死理了。
天大地大,那里及的上自己的性命大,这时候还不脚底抹油,还硬着头皮往前冲,这不是找死是啥。
傻子,二五仔,缺一根筋
个人纷纷给他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显然是都不看好这位的最后一搏的。
而黄顶天跟慕容二人当然是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以这位以往的重诺程度和有时候认死理的执拗性子和那不达目的好不罢休的尽头,这样的选择一点也不意外嘛。
不过二人的心还是为他提到了嗓子眼。
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挪动着步伐,调整好位置,想要预判这位等下如断线风筝样倒飞而回的落点位置。
而那烟客可是眼中寒芒一闪,喜色一露而没,也不知为何。
不过还是没有耍小动作操控这掌印的意思,那怕偷偷的加持丝丝法力也无。
接下来,就是恐怖血腥的一幕了,差点没把人看呆。
加速而来的姬十九身体,叉起的刀剑倒是抗住了掌印之力,可是他的手腕胳膊却没能抗住,‘咔咔咔’连续脆响三声,三声都是沉闷至极,细心分辨都能听出声声都是重音。
不错,腕断,肘断,肩断,而且处处都是果断肉连。
整个手臂瞬间耷拉下来,再也抓不住兵器。
而他还不急反应就是躯干也整个冲撞了上去,不过这次有了突然灵光爆闪的两面盾牌的缓冲,就要好上许多了。
首先一面盾牌‘啪’的一声巨响传出,随后就是灵光暗淡,本被炼制成整块的龟板被撞的四分五裂,片片激射向四方。
一个闪动,另一面盾牌接续而上,这次照旧是‘啪’的一声,不过这面盾牌逃脱了解体的命运。
只是往姬十九方向狠狠一陷,硬生生撞上了姬十九大半个躯干。
如此那数个各色法力护盾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身白衣白袍的某人就如断线的素白风筝一样,比来时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手臂的数处钻心疼痛刚袭入脑海,还没能消退半分,接撞而至的整个躯干无处不疼的感觉有淹没了整个脑海。
甚至都有那么一刻觉得可能自己这次再也不能幸免,要生死道消了。
不过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直冲紧要的牙关,随后是星星点点而出,打落在了最里层的法力护盾上。
这口血一吐出,心神一松,下意识就是神识跟那一刀一剑勾连,随后歪歪斜斜的追赶本体而来。
既然是赌斗,接是接下了,不过人也快挂掉。
而那见血的掌印居然就这样一闪而灭了,让众人好不惊异。
谁都能看出,这纸片般轻飘飘的掌印威力未尽啊。
不过是染上了断手的几点鲜血而已。
反而是,那烟枪客眼神一眯,嘴里以极小的声音呢喃道:“五气俱全?结丹?不可思议!”
谁也没有发觉,谁也没有听到。
几乎陷入昏迷的姬十九眼中喜意甚弄,语无伦次的嘶吼道:“哈哈,没输,没输。”
然后就落入了软软的环抱中,没有了一丝知觉。
不是他就这么昏迷了过去,而是手指连点的黄某人制住了他各处窍穴,甚至还来带着一点指他的黑田穴,让其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这当然是两人对他施救的准备工作了。
如今胜负已经不再重要,妥善处理伤势才是要紧。
“嗯,娃儿能耐不错,劣者认可了。这就离去,你等也不得毁诺,不然嘿嘿”
那老者连看也不想这些蝼蚁样的结丹修士,化烟而去,而这烟当然是他吐出的烟圈儿一样的现状。
这点都被在场的有心人留意下了。
半白半红的身躯从慕容怀中缓缓放下,撬开染血的纸白嘴皮,倒入数粒丹丸,剩下就是黄顶天麻利的处理数处关节。
而慕容则是渡入法力,检查修复着姬十九体内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