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政这才注意到,苏绿芙手腕上戴着他送给她的羊脂玉镯,他不免又是惊喜,指尖摩擦着羊脂玉镯,仿佛抚摸着她的脸,那般的满足。
芙儿是爱着他的吧?
哪怕不原谅,不愿意宽恕,她也爱着他的。
苏绿芙不自在地缩回了手,突然有些脸红耳赤起来,凤君政不着上衣,赤着膀子,因为身上伤口太多的缘故,他没有穿着衣裳,只穿着一件长裤。她避开视线,不敢直视。
凤君政莞尔,扫过一旁的衣袍作势要穿上,苏绿芙慌忙拦下,若是穿上衣袍,端过一旁的药想喂他,凤君政却很干脆,夺过汤药喝下。
"等你伤好,我们去江南。"苏绿芙温柔地说,"好吗?"
凤君政求之不得,"能活下来,已经是上苍的恩赐,以后的岁月,一天也好,一年也好,十年也好,一辈子也好,只要我活着,我就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这是苏绿芙听过最美的情话,她美貌聪颖,自幼爱慕者甚多,又不是没人说过情话,她却惟独觉得,凤君政说的情话,最得她心。
其实,两情相悦,纵然平淡无奇的话也是最动人的句子,何况是情话。
"如今你信我了吗?"苏绿芙问,叹息说道,"磷光粉,真的不是我故意洒下的。"
"傻丫头,如今说这些干什么?再坠崖那一刻,我就想,哪怕你真是故意的,我也心甘情愿,何况...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了,好吗?"凤君政柔声问。
苏绿芙重重点头,是的,不提了,她和他有一辈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芙儿,你和大夫说的是真的吗?"凤君政突然问,苏绿芙不解地望着他,凤君政眼眸中充满一片热切的期盼,凤君政似笑非笑问,"我是你夫君?"
苏绿芙脸上突然布满红晕,本来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色染上胭脂,夺目迷人,凤君政看得怦然心动,苏绿芙当时怕月季和前面那位夫人一样见死不救,她就谎称是他夫君,年轻的男女,重伤致命,半夜三更,若说没有关系岂不是太奇怪,于是她便撒了谎,谁知道这时凤君政提起,她窘得起来,跺跺脚,"我不理你了。"
苏绿芙说完,如逃一般离开屋内,凤君政在她身后愉悦地笑开。
五天后,凤君政身体逐渐恢复,背后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他比大夫高出许多,穿大夫的衣服定然不合适,月季说,她可以拿一些衣服改一改,暂时能穿。苏绿芙不好太麻烦他们,解下自己的发簪和耳环到隔壁镇上的小当铺典当,这个小镇太封闭,自给自足,需要的物品都在隔壁小镇典当。
她是和月季一起去的,发簪和耳环都是少见的珍品,当了不少钱,苏绿芙给凤君政买了两套衣衫,她是生意人,就算养尊处优也知道精打细算,她容貌百里挑一,穿得太艳丽反而扎眼,不如穿月季的衣服,朴素不引人注目,又省下一笔开支。月季问她需不需要买一些便宜的首饰,总要挽发。
苏绿芙一想也是,两人到街头的地摊买了一些簪子和珠花,耳环。月季本以为苏绿芙会不习惯这些品质差的东西,因为她看苏绿芙来时,身上的衣服面料少见,穿戴虽不华丽,可没件都是珍品,气度也非同一般,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谁知道苏绿芙买这些几两钱的东西都和老板讨价还价,然而,她给凤君政买补品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小镇天天都是鱼类居多,凤君政不喜海鲜。因住在别人家,苏绿芙不好太挑剔。所以她有了银子,便买一些凤君政爱吃的东西,打算让他换换口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