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
托自家妹妹心声助威的福,他送出了那份准备许久的礼物。
本来,他的大脑还在高速运转,想着被婉儿姑娘拒绝以后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合适。
但他没想到,婉儿姑娘在看到他送的礼物时笑靥如花。
她打趣他终于舍得送出那礼物。
也是在那一刻,二人对视间,他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婉儿姑娘允他喝她亲手烹的茶,还约他随她一道儿去文人雅客们办的流水席。
她……终于开始慢慢接纳他了。
那一夜。
姜鹤激动的一宿没睡着觉,大清早天还未亮,他就起来开始捯饬自己。
他想,他今日一定不可以给婉儿姑娘丢人。
可天亮后,下人过来告诉他妹妹梦魇了。
妹妹眼角的泪和求救的声音,刺的他心口疼。
通过妹妹细细碎碎的呢喃,再配合她往日里的心声,他把情况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急需用鲜血来释放。
于是。
他不顾礼法,带了手中所有暗卫,闯了大理寺刑狱。
虽然没弄死楚昊泽,但也弄掉了他大半条命。
也算是为妹妹和家人收回了些利息,淤堵在胸口的气息似乎舒畅了些。
那日。
剩下的时间里。
因为担心妹妹,他便在身上的血气消散后,去看宁宁的情况。
结果,早日里还魇着的小丫头,居然又又又跑出去了。
心急如焚间,他收到了国师府的消息。
将人接回来后,妹妹病着,又关心楚昊泽的去向,姜鹤错过了第一时间去找自家心上人解释的最佳时机。
待他再次去茶馆的时候,婉儿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了和往日那般别无二致。
她……原本刚刚冲他打开的一点心门,又一次关上了。
漫无目的再一次逛到那处婉儿收养孩童的小院子时,平日里素来和婉儿姑娘要好的小姑娘看到他,毫不犹豫把大门一把关上。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响,他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
她说:“哥哥大骗子,你没有保护好姐姐,姐姐哭鼻子也不来哄她,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婉儿……哭了?
那时的姜鹤是懵的。
婉儿是个自强的姑娘,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说委屈。
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立刻去安排人查了一番。
这一查才知道,原是金科状元郎在同夫人吵架时,顺嘴的把自家夫人和婉儿比对了一番。
金科状元中榜前,也曾去茶馆与婉儿对过诗。
那位夫人背后家底子硬,是个善妒的,得知了流水席诗会时,前去大闹了一番。
阴阳有人不知廉耻勾搭有妇之夫,话说的极其难听。
虽然没有说名道姓,但也差不多就是指着婉儿的鼻子骂了。
事关自己的名节,周围的文人学子虽有心帮衬,可有一位站出来说两句,就会被扯上姘头的头衔。
于是,一群学子们除了能说句有辱斯文,却终是无人再为婉儿出头。
婉儿忍着那些谩骂,寻人请来了那位状元郎。
二人几番对峙,状元郎好言说明原委道了歉,一场风波才将将算是平息。
事关一个姑娘的脸面,那些读书人也不是乱嚼舌根的主,此事便一直未曾传出来。
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他却无法在场。
婉儿是个清醒的姑娘,他成不了她的依靠,她会倒退一步,也是应该的。
姜鹤默然。
之后他亲自去拜访了状元郎一家,甚至不惜耍横施压,逼的那位飞扬跋扈的夫人亲自上婉儿那里道了歉。
后来。
他们又继续维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婉儿……似乎在努力证明着,她……不需要依靠,也可以过得很好。
事实也是如此。
姜鹤便彻底由着她,继续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偶尔,他也会小闹婉儿一番,婉儿生气了,就会不理他几天。
事情真正的转机。
说起来,姜鹤觉得他还是得感谢自家那眼里儿子像根草的老娘。
姜黎成婚那日。
他千里迢迢回家,哪料最后送客出门时,他亲爱的老娘把他丢出了姜府。
理由是,年底了,他还没给她找到个儿媳。
姜鹤内心苦涩。
他不是不想把人带回家,只是他不能。
漫无目的靠在长公主门外时,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前多了一双白靴,头顶也多了一把油纸伞。
神色迷离间,他想,他大概是醉了,他好像看到了婉儿。
他的心上人弯下腰来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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