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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颗蛇皮果。
“真他娘的难看。”
蛇皮果顾名思义就是说明它的外形像是一层蛇皮,蛇皮果在东南亚地区比较流行,可以剥皮直接食用,也可以做成罐头之类的甜品密封保存。蛇皮果吃起来的口感有点像菠萝,脆脆的,但是又酸甜可口。
而这个蛆虫,与蛇皮果还真是一般无二。
“这绝不是普通的尸虫!”我不敢大意,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这些尸虫有嘴有眼,但似乎是刚刚出生,眼睛还没有睁开。附在人体内的尸虫一个个撕破肚皮,冒出头来,离我最近的一只蛆虫,动了动肥大的脑袋,眨巴站巴眼皮,随即像是极其愤怒,张开大嘴,咆哮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这些蛆虫的嘴里生满了锋利的口器,一张嘴,腥臭扑鼻,涎水扯得老远。
这只蛆虫的叫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尖锐刺耳,随着这只蛆虫的尖声厉叫,其他蛆虫也随着吼叫了起来,声音怪异震耳,一个个从腔子里蹦了出来。
其中一只突然一跃而起,我看情势不好,急退一步。那蛆虫扑了个空,半米来长的身体撞在了墙上,拍打出一个殷洪的血印儿。
“真是晦气,老子应该带点大蒜来的,怎么把这个关键给忘了!”我暗暗懊悔起来,根据四叔所言,这些蛆虫怕的就是大蒜。
可是,这些虫子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一只只咆哮着,用肥硕的后身弹起,带着一股腥风,朝我铺了过来。我拿着火把,挡住横空扑来的蛆虫,
但这些蛆虫弹起的速度太快,想左右躲避,已是不可能。
我怒吼一声,将火把塞进蛆虫的嘴里,谁知那蛆虫力气极大,吞了火焰,竟浑然不觉,硬生生的把我手中的火把甩了出去。
“不知道你们怕不怕这TT!”我没有大蒜,只能自嘲一下。
说完,我还真扔了几个过去,没曾想,这些个蛆虫还真怕这一套,竟然避开了。
“嗯?还真灵验了?”我也纳闷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死者怨念所养,精血所化的至阴之物,这套套虽是橡胶材质,但这东西可以阻滞最强的阳气,当属至阳之物。”我脑子里傻子似的想了个理由出来,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半点底。
眼见这些蛆虫从半空掉落下去,在地上扭曲的打着卷,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挣扎着,一缕缕黑烟从蛆虫身上冒出来,最后只剩下干瘪瘪的脆皮。
我抬脚踢飞地上的干皮,而剩余的蛆虫忌惮,不敢近前,只是在远处咆哮着。
我乘次机会,抄起地上的木棍便向蛆虫身上招呼,左右开弓,把冲在前面的蛆虫都抡到了墙上,但这些蛆虫似乎不怕外力攻击,物理伤害不管用。
被打到墙上,身体一弹,又嘶吼着扑来,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活吃了我就会气炸一样。不一会儿,我也气喘吁吁。这些蛆虫趁这个节骨眼,纷纷扑向我,我死命护住脑袋,那些蛆虫咬着我的衣服,不肯松口,但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我。
只是虫子数量太多,加之力气极大,把我甩了个跟头,我看脱出虫围,撒腿便朝大敞四开木门跑去,边跑边用火将咬在衣上的蛆虫烤下去,暗自庆幸没被这毒物咬伤。
我反手将木门关紧,屋内蛆虫咆哮之声不绝于耳,腐朽的木门被撞的直颤,时而木屑飞扬。
我没敢多耽搁,只在门外喘了口气,便想原路返回。起身想走却发现自己匆忙间慌不择路,这扇门外竟然不是来时的井口。
而是一处密道,暗道里黑沉沉,压抑的人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看来吉泰真人当时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弓腰顺着暗道往前走,但越走越是心惊,这处暗道内尽是腐肉残肢。
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清理出一条道路才能通过,由于暗道可能与地面相接,所以暗道里极为寒冷,尸体和残肢都冻得硬邦邦的,倒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味。
外面的寒风吹进暗道,呜呜作响,像是游荡在此间的冤魂悲泣的哀鸣,让人闻声便有一种苦寒的怨艾。
“世上若是没有了恶念,又哪来的恶鬼。”看着地上拖出一行行的血迹,我断定这便是那蛆虫外出捕捉生人的出口,那借尸养虫之人也一定是从这条暗道进出。
我钻出暗道,天已经黑透了,雪也早已停了,苍茫的大地白皑皑一片。
夜色披挂星月,掩映着死气沉沉的荒野。远处老树昏鸦阵阵哀鸣,丝丝凄凉屡人心伤。
山坡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缕枯败的荒草。
远处的几株枯树上也落满了残雪,我一路走,却发现这条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