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宁愿一个朋友都没有,也不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她们,明白?”
“我知道的。”花月小声说。
她就是刚开始没发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突然有人向她示好。
薄宴叹了口气:“受委屈记得跟哥哥说,哥哥就在二中,还能让我们花月被人给欺负了?”
“嗯。”花月踢着脚下的一块石头。
见她总是提不起来精神,薄宴蹙着眉。
他慢吞吞地说:“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是不是想摸哥哥手来着?”
花月顿住。
这人——真他妈狗。
她抽着嘴角说:“苏武哥哥说的真对......”
“你再说一遍试试?”薄宴挑着眉看她。
花月哼了一声,没敢再说下去。
暖暖的路灯下。
薄宴慢悠悠伸出手:“给。”
花月错愕地看着他,为什么有一种把肉包子扔给狗的感觉。
“摸啊。”少年催促着。
花月撇着嘴,摸了下他凸出的腕骨。
少年手腕温热,人又瘦,骨头凸出来,显得结实有力量。
她摸了下,想缩回来,薄宴手腕一转直接把她的手握进掌中:“走吧。”
花月脸上浮起燥热,庆幸掩在夜色中,别人看不出来。
走了两步,少年手动了动,改成十指相扣。
花月的心砰砰跳,看着远处的夜色,唇角弯起来。
薄宴瞥了眼她的神色,见她终于高兴起来,忍不住跟着笑。
漆黑的双眸中浮星点点。
其实,他比她高兴。
他们家花月,还真是好哄。
-
第二天一早,花月就被易梓羽喊进办公室,谈的是她这次的考试成绩。
她怯生生地说:“老师,能不喊我哥哥吗,我给我舅妈打电话吧。”
“......”易梓羽愕然,“已经喊了。”
花月心里郁闷。
薄宴到底不是她的家长,总是喊他算怎么回事。
她宁愿喊李文水过来骂她一顿。
正说着,薄宴就敲门进来。
易梓羽笑着说:“你妹妹还不愿意让我喊你,喊你多方便啊,几分钟就到了。”
“老师你别卖我啊。”花月想要阻拦他。
这老师嘴怎么这么快啊。
薄宴扫了她一眼,又看着易梓羽:“因为考试的事儿?”
“是啊。”易梓羽把她这一个月所有的考试成绩都统计了一下,基本很稳定。
稳定地保持着倒数第一。
“薄宴啊,你看你是我们全校的第一,甚至是整个荷水的第一,你妹妹咱不说也是第一吧,好歹也得有个差不多吧。”易梓羽无奈地说。
薄宴拿着她的那些试卷,一张张地看过去,嗯了声:“老师,这些我能带回去吗?”
“可以可以。”易梓羽点点头,“你帮你妹妹补补。”
薄宴点点头:“好。”
他想了下,看着易梓羽说:“易老师,作为一名学生,成绩固然重要,但是我想,一个好的思想品德比成绩更加重要,花月只是一时没能适应高中生活,您不能用要求我的标准来要求她,我也不应该成为她的参照物,她有自己的优点,是我和许多人学都学不来的优点。”
易梓羽愣在那里,他这是——被教育了?
薄宴揉揉花月脑袋,接着说:“花月只有在放松的情况下,成绩才会有进步,以后还要麻烦老师以鼓励为主。”
易梓羽蓦地浮出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趴在桌子上,有些头痛地挥手:“行,老师绝不吓唬她。”
一直听别人说薄宴宝贝这个妹妹,今天可算让他见识到了。
-
花月怯生生地跟在薄宴身后,想起他刚才的那些话,想哭。
她到底积了多少福,才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哥哥。
两人走到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下,薄宴手里捏着她厚厚的试卷,澹澹地看着她。
“薄宴哥哥,你在生气吗?”花月小心翼翼地问。
少年盯着她,眸中平静如水,却让花月心惊胆颤。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决不偷懒。”她低下头,小声说。
薄宴澹声说:“为什么不让老师喊我?”
花月搅了搅手指:“你又不是我的家长,太麻烦你了。”
这句话一出,薄宴唇色有点白。
他不喜欢花月跟他撇清关系的感觉。
他漫不经心地说:“所以,花月认为,哥哥帮薄心田开家长会是名正言顺,帮你,就不可以?”
花月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没错。
而且,他每次帮薄心田开家长会,都是表彰会,不像她,都是挨骂。
薄宴冷笑了下,盯着那棵桂花树,好半晌没说话。
花月觑着他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衣角:“薄宴哥哥,你怎么生气了啊?”
“你说呢?”薄宴眼睛好像被钉在树上,语气无波无澜。
花月转到他面前,薄宴如果不低头的话,她也不能平视他的眼睛。
“薄宴哥哥,我看不到你眼睛了。”她怯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