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继续凭借着指南针,闭着眼睛往前硬闯。
之前因为有雾气遮挡,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这条峡谷到底有多宽。此时走起来才感觉到。保守来说,其宽度都得要开始用‘公里’来进行衡量计算。
又加快步伐往前走了接近半个小时。周边林木逐渐消失,峡谷终于到达了尽头,一面五十余米,接近直角的崖壁出现在我们面前。找了快背雪的地方休息片刻,等到大雪减小之后,我们立刻起身开始琢磨着应该如何上去。
崖壁不少凸起都被雪花覆盖,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平整几分。顶端没有人接应,没有绳索,想要上去只有一个方法:徒手攀岩!
这是一种既考验体力又考验技术的运动,我的攀岩技术虽然还可以,但是一口气爬到五十米之上,体力恐怕有些不太允许。骨头到是有一膀子力气和体力,但他这十几年在大黑山里上过树爬过山,所有的都尝试过了,还就是没试过攀岩。再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也是比较危险的。
合辙来合辙去,攀岩上去固定安全绳的重任还是放在了光头身上,冷琦也自告奋勇提出一同上去,跟在他身边进行保护。
为了保险起见以防万一,我将几人的背包全都平整铺在了地上,这样如果他们失手不小心掉下来也能缓冲一些作用力,不至于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在爬树攀岩方面光头一直都是专家,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什么地方是他所爬不上去的。
我们的运气很好,眼前这面看似极为平整的墙壁,外层其实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孔洞,像是大号的蜂窝一样。这些空洞给光头提供了足够的支撑点和着力点,转眼间他就上升到了十米以上的区域。
就在我准备开口夸赞他几句的时候,就见他身形一晃停在原地险些摔落下来,整个人紧贴在墙壁上高声大叫:“我说冷女侠,就算秃爷是‘攀岩专家’,想要搭把手你也得提前吱声呐。就这么直接一把抓过来,简直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此时冷琦正停在右侧不远的地方,与光头大约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听到光头的话语,顿时狐疑的转过了脑袋:“你说什么?”
光头闻声将脑袋转过来,见到侧边的冷琦之后顿时也是一愣。随即伸手指了指下边:“老张老骨你们俩谁跟上来了,别总抓着秃爷脚脖子行不,总抓着不放咱也没法施力呐!”
听到这话。三人都下意识将目光转到了光头的脚腕之上,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在崖壁那些孔洞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伸出了一只颜色铁青干瘦的手臂,就在光头脚边,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腕!
半天听不到回应,光头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用力扣住凸起的石块勉强转身低头向下看去。当他看到紧紧抓住自己脚腕的那只铁青手臂,吓得差点没直接松手从崖壁上跳下来。连忙开始用力蹬踹,想要挣脱开来。但那只手臂抓的十分结实。连续尝试了几次,光头硬是灭能活动半分。
倘若是在地面上倒也没什么大碍,猛然发力一定可以挣脱。但此时是在距离地面接近二十米高度的悬崖峭壁之上,光头的一半力气都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挣扎也无法用上全力,只能哭丧着脸眼睁睁看着那只手臂将自己困在崖壁之中,变了声音不停大喊大叫:“冷女侠,姑奶奶,快快快!救命啊!老张在我包里拿左轮,老骨你不是会飞刀么,快快快!快特么救人啊!……”
左轮不是狙击枪,没有瞄准镜,没有聚焦点。我也不是神枪手。想要在二十米开外的距离打中那只手臂却又不误伤光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骨头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飞刀技术出神入化。但准确度也没夸张到那种程度。所以现在唯一能救光头脱身的只有同样贴附在崖壁上的冷琦!
发现这个紧急情况后,不等光头出口呼救,冷琦已经将黑金匕首衔在嘴里侧着平移了过去。
在几乎竖直的崖壁之上,向上攀爬并不算困难,只要掌握好着力点即可。但想要以这种状态原路退下来,简直如同登天。因为人体下方属于盲区。攀岩者并不能看到身下的情况。看不到详细情况就无法找到着力点,自然也就无法向下攀岩。
平移到光头身旁。冷琦尝试想要向下攀岩,但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她只好一手扣住崖壁上的孔洞支撑身体,另一只手紧握黑金匕首向着那只铁青的手臂砍了过去。由于距离太远的缘故,第一刀以失败告终,不但没有砍到那只手臂,反而还刮开了光头的裤子。
光头紧紧贴在崖壁上直咽口水:“冷女侠,你可得看准了啊……这要是把咱整个脚丫子给砍下来,那秃爷后半辈子的光棍可就打定了……到时候你可得以身相许作为补偿……”
冷琦没有理会,将身体又往下偏移了十多厘米,随即再次举起匕首砍了下去。这一次挥刀的力度和距离把握的恰到好处,黑金匕首的刀刃轻轻从那只手臂的指结处划过,半秒钟之后,四个手指头齐刷刷的落了下来,那只手臂也随即嗖的一声缩了回去。
等那几根手指掉落在地上,我立刻过去查看,却发现这几节骨头在下落的过程就开始迅速发生腐烂,等彻底摔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滩青色脓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模样。
光头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粒,脱身之后迅速将右脚抽了回来,不停的喃喃道:“多谢祖师爷保佑……多谢祖师爷保佑……”
最开始我还以为崖壁上这些大大小小的孔洞是自然形成,完全没想到其中竟然会出现这种变故。一边催促着光头继续往上爬,一边凑到其中几个孔洞旁边举着手电往里观看。
走进之后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些孔洞内部往外微微疏通着气流,很明显在这片五十米高度的峭壁后方另有洞天!
正当我在心中琢磨着如此高耸的崖壁内部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地方的时候,面前一个较大的孔洞内突然又伸出了一直铁青手臂。这只手臂伸缩的速度快如闪电,再加上我的思想稍微有些走神,来不及躲闪就被直直的掐住了喉咙!
窒息感觉涌上脑袋,我下意识伸出两只手想要掰开青色手臂。但那青色手臂的力气极大,摸上去十分冰冷,极为坚硬就像是件青铜古器一般。手电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惊动了站在后边观看光头的骨头,见到峭壁中突然伸出一只青绿色手臂锁住了我的喉咙,他也紧张起来,慌忙捡起我放在背包上光头的那把黑金左轮,冲到近前将枪口抵在青色手臂手腕的位置连开三枪。
随着三声‘砰砰砰’闷响,子弹将青色手腕打穿,子弹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即便是如此,那只手死死抓住我的喉咙仍然没有松开的迹象。此时我的大脑已经开始缺氧,身体也没有了力气,只能挣扎着指了指插在腿上的那把黑金匕首。
骨头的反应还算迅速,一把拔出匕首直接将那只手臂肘关节以下的部分全都砍了下来。同先前那四根手指一样,这只手臂迅速腐烂成一滩烂泥,随即从我的脖子上掉了下去。一边擦着遗留在脖子上的秽物我一边剧烈咳嗽,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快要被掐断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