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概说了一遍,骨头听后也非常震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说啥!?有人……有人去俺家哭?!”
光头撇着嘴点点头:“可不是咋的,不但哭了,而且哭的那叫一个惨呐。你要是再早来半步,那咱哥仨就能把那人给堵到屋子了。不过……如果是你爹的亲戚什么的还情有可原,万一是别的玩意……那可就有点难办了……”
这话说的我心里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陵墓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立刻就想起了冤魂厉鬼等因素。但光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我这方面的疑虑:“你们说实话,老爷子到底有没有相好的?……没准是白天不敢去表示哀伤,所以晚上趁人少再去偷偷悼念呢……”
我瞪了他一眼:“相好个屁!无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扯淡!这黑山村一共就十户人家不到三十口人,无论是谁,想要悼念完全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冷琦看了看骨头紧紧握在手中的日记本:“这个……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是骨刀干爹的日记,里边记载了一些骨头儿时的事情,可也提到了他们只见竟然不是亲生父子。但就在这最关键的地方忽然没了下文,实在让人闹心窝火……如果是我们理解错了还好,如果是真的……那这事恐怕有点麻烦……”
思考了片刻,冷琦也出起了主意:“既然黑山村里的老人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所以应该也见证了骨头下生以及成长的过程,问问他们事情或许会变得更加明朗。”
我用力点了点头,同骨头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人:“王老村长!”
要说黑山村里岁数最大的人,并不是王老村长,但如果说对每家每户以及山村的情况了解,那便非王老村长莫属。他跟我的爷爷奶奶是同一辈人,担任黑山村村长已经快有接近三十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我的父亲也就像我这么大,所以当年如果真有什么不合乎常理的事情,他一定会知道。
有了新的目标,四个人不再耽误时间,立刻出门直奔村头的村长办公室。走到门口的时候,王老村长正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红光满面说的眉飞色舞,似乎有什么极为高兴的事情要发生。见到我之后他脸上更是又添了一圈笑容,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进来先坐下。
从他接下来的对话之中,我才知道原来电话另一端是我的父亲,估计也是在通知王老村长下午他会回来。简单聊了几句村里的现状之后,王老村长挂断了电话,拍着我的肩膀眯眼笑道:“快有个六七年没看见你爹了,今个晚上回来一定得跟他喝上几盅,试试酒量!哈哈哈哈!对了,你们过来有啥事情?”
骨头心眼很实,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道:“村长,你跟俺说实话,俺爹到底是不是俺爹?”
这话一出,王老村长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愣了几秒钟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什……说什么呢,小骨头你今个又是咋地了,是不是想你爹了?”骨头目光坚定:“确实很像俺爹,但俺还是想问问你,俺爹到底是不是俺爹?”
王老村长继续笑着回应:“当然,老刀当然是你亲爹,不然还能有谁。”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回应让四个人心里都是一惊,光头眯着眼睛咧嘴陪笑道:“老村长,我们也没问骨刀是不是老骨的亲爹,你刚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老村长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纠正,但越乱越容易出错,在略微慌乱之中他又说出了一句破绽更多的话语:“没……当然没啥意思,老刀生小骨头的时候咱还在场,咋还会有错呢……”
光头听了哼笑一声,起身走到近前故作悄声:“老刀生小骨头?老村长,你可得弄清楚了,这爷们生爷们,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呐……”
光头在紧逼着追问,而我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情。从他们之前这短短几句对话当中,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听着非常耳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闷头苦想了半天,我的回忆忽然追溯到了半年前骨头去同仁报社找我的那天。就在那一天,王编辑给了我一份新闻题材,题材上所描述的故事主角里,似乎有一个人的名字就被唤作————老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