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两只大鸟,四个人只利用一把匕首和一把冰镐沿着土壁艰难的往顶端爬去,在距离水面三分之二的高度时已经几乎耗尽了体力。我感到自己的双手越来越发不出力气,两条腿也不住打颤,渐渐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几乎是被保险扣挂在土壁上,只剩下了一丝喘粗气的力气。
光头的情况要更糟糕一些,他已经快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在雏熻巢穴的时候只睡了不到五分钟就再一次发生了变故,以至于后来一直没能得到休息。现在他的眼皮已经颤到一定程度,贴在土壁上有气无力的喃喃:“这个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一只壁虎……那样……就能趴在土壁上睡觉了……”
远处两只争斗了近两个小时的大鸟也已经陷入白热化状态,雏熻明显占了上风,用巨大的爪子抓住大鸟将它不停的往周边岩壁上擦撞。大鸟处于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仰仗自己一身刀枪不入的皮毛努力挣扎,不过看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
先前一鼓作气攀爬的最高的骨头此时也累的没了精神,贴附在土壁上一边催促着我和光头快走一边观看着远处两只大鸟的情况。光头闻声面带疲惫的再次挥动冰镐,非常缓慢的继续攀爬:“这……这地方海拔绝对超过六千五百米了……不然……以秃爷这么优秀的体质……怎么……怎么可能累成这样……”
我喘着粗气在旁边调侃:“这么说来。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这一百多米的悬崖对我们秃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光头沿着唾沫点点头:“那……那当然……想当年我在……在部队的时候,那每天训练消耗的体……体力比这多太多了,才一百多米……如果海拔不高。秃爷分分钟就结束战斗了,那还……那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我开口还想继续说话,头顶忽然掉下来一堆土屑,正落在我们的脑袋上。光头呸呸吐了几口抬头骂道:“老骨你他妈干什么呢,不知道下边有人啊!我特么……”话还没说完一把冰镐就从天而降,贴着他的鼻子尖坠了下去!我心里一紧,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骨头正被自己的安全扣挂在土壁上,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俺……俺实在……实在是爬不动了……”
刚刚惊险的一幕把我和光头昏昏欲睡的思绪顿时惊到了九霄云外。两人打起精神爬到骨头身边,发现他满头大汗,左手的死死握着插在土壁上的匕首,确实已经没有了力气。我和光头商量着跟他一人一边合力带骨头上去。无奈我们也接近极限,别说带着体型硕大的骨头,就是只顾自己都够呛能成功爬上去。
偏偏就在这时,两只大鸟已经在大斗中飞到了我们的头顶。雏熻抓着大鸟不停撞向土壁,成堆的土屑如同瀑布一般落在我们的脸上。或许是大鸟知道再继续这样纠缠下去自己一定会输,所以使足了力气奋起一击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只见它张开巨大的尖嘴,一口啄在雏熻的肚子上,顿时撕扯下一大堆羽毛。
那些散发着荧光的羽毛缓缓在空中飘落,如同天空中坠落到地面的星星一样。光头骨头我们三个身手各自抓了一个。随后塞进了衣服兜里。雏熻受到如此创伤也恼怒起来,仰天长鸣一声,随后抓着大鸟飞到了土壁顶端的位置不见了踪影。
片刻。我们就听到头顶的地面上传来‘嘭’的一声闷响,随后就见雏熻嘴里叼着那大鸟的鸟头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将鸟头扔进了河道,自己则径直飞进了巢穴照看剩下的六只幼崽。
我们紧紧贴在土壁上不敢出声,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雏熻斩杀大鸟的经过,但是那个血淋淋的鸟头足以证明了它的能力。确实具有百鸟之王的气势!静静等待了十多分钟,雏熻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竟幼崽一一叼回到洞内,自己也钻进深处没有了动静。
光头将自己抓到的那枚羽毛拿出来观看,发现那些绒毛就像是沾染了荧光染料一般,虽然脱离了雏熻的身体,却还是能散发出淡淡的幽蓝之光,不知道是什么因素造成的。我做了个深呼吸,抬头看了一眼,猛然发现冷琦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连接在她腰上的保险绳也被断开垂在骨头身下。
想起刚刚雏熻抓着大鸟猛撞土壁的情景,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推着骨头急声询问:“冷琦呢?冷琦哪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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