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什么样的都见过,这样的还真是头一遭,里边这哥们估计是活着的时候赶上‘封神榜’了,结果不知怎么的没等封上呢就挂了……”
见光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我也不再理会,继续低下头眯着眼睛观看,想找出一些可用的线索或者蛛丝马迹。就在我盯着尸体上那第三只眼睛细细观看的时候,那只眼睛忽然猛的睁开,血红的瞳孔里满是跳动的肉丝,看到我心惊肉跳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无声抽走!
我把脑袋深在冰坑之内,望着那只血红的眼睛身体竟然无法动弹,想要重新直起腰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几秒钟后光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老张,你别在那跟人家‘亲密接触’了,赶紧下去咱们办正事了!”我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却依然无法动弹,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不知道隐藏在冰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单是一只眼睛竟然就具备着如此勾魂夺魄的威力!
可能是发现我保持着一个姿势的时间长的有点离谱了,光头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握着冰镐慢慢凑过来轻轻推了推我:“老张?瞅什么呢,能不能多少吱个声?”此时我跟那只悚人的血红色眼睛已经对视了足足一分多钟,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但放在此时的我身上,简直比忍受酷刑还要痛苦。
那只眼睛的眼白瞳仁甚至连睫毛都是血红色的,在其中能清楚的看到眼球表面生长着不少肉丝状的小突起,它们像是一根根血管更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蛆虫,看的时间久了,我觉得那种蛆虫似乎穿过冰层通过眼神移动到了我的身上,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两只眼球上有不少东西在微微蠕动!
见我没有反应,光头更加确定事情一定有变,也不顾上再开玩笑用力将我们棺材旁拉开:“老张,能听见我说话不?”被他用力拉起来,就在目光脱离那只眼睛的一瞬间,我的全身恢复了自主行动,眼球上那阵密集的跳动也全然消失。来不及回应光头,我大口喘着粗气靠在了墙边。
这时骨头的声音从脚边的洞口下传来:“老张、秃子,你们俩干嘛呢,咋不下来,俺都等半天了!”
“你多等一会,老张可能缺氧了。”应了一声光头看着我继续问道:“什么情况,还能不能行了?这脸色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差?”
直到此时我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双臂微微颤抖,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眼前的冰块对他说道:“这……这里边装的……够呛是人!而且……还是活的……我刚才看到他脑门上那第三只眼睛睁开了!”光头皱眉琢磨了半晌,随后从身上摸出一个眼药瓶往自己眼睛里滴了两滴,随即转身也把脑袋塞进了冰坑。
虽然已经脱险,但先前那种感觉还是让我久久难忘,此时看到光头也探进了脑袋,连忙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出来:“你他妈……不要命了!”光头脸色并无任何一样,指着冰坑里的尸体道:“我看了,那眼睛没什么变化啊,你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我试探着又靠到近前瞅了一眼,果然发现尸体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已经紧闭如初,哪里还有过睁开的迹象。但刚才与怪眼对视时那种寒栗感贯彻全身,我不相信自己是真的眼花:“这具尸体绝对有问题,算了还是不动为妙,咱们感激下去找老骨吧。”
说完我抬头看了一眼固定好的绳索正欲转身下洞,忽然发现对面的光头正在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老张……你身上……好像有两个影子!……”我本来就被先前的怪眼弄的心跳加速,现在听他这么说顿时又紧张起来:“你……你他妈胡说什么呢,什么两个影子!?”
光头盯着我慢慢后退了几步:“是真的,在你身上……真的有两个影子!老张,你现在……还是你自己么?”
我有些恼火:“你放什么臭屁呢,我当然是我,否则还能是谁!?”说着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两人头灯的照射下的确有两个影子,不过这没什么异常,应该都属于正常的物理现象。
光头跟我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随后抬手指了指我的肩膀:“刚才我往眼睛里滴的是牛眼泪,短时间内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脏东西。现在,那冰里的尸体并无不妥,到是你……好像有个人就紧贴在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