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极其迅速并且力度极强,光头并不是被拖拽出去,而是直接被带的飞到了外边!
我来不及细想,连忙随手抄起旁边的工兵铲快速爬了上去。探出头往外一瞧,只见光头正伸出双手死死抓住舱盖边缘,呲牙咧嘴的大叫:“老张,看在*和祖师爷的面子上,你快拉兄弟一把,我这生儿子的家伙事都快要被拽下去了!”我探头一看,只见先前那到黑影竟然是其中一个婴儿脑袋上的头发,此时紧紧缠绕在光头下体‘二弟’的位置正用力将他往坦克下边拉!
没时间去理会周边那些恐怖诡异的婴儿,我迅速爬出舱内站在坦克顶端,举起工兵铲瞄准那截头发狠狠砍了过去!工兵铲砸在坦克坚硬的铁皮身上冒起了淡淡几个火星,那团头发却并没有被斩断多少,反而更加密集的往光头身上缠绕,几秒钟就包住了他整个下身!
光头死死抓住舱盖边缘,扭动着被包的像蛆虫一般的身体拼命挣扎:“如果实在救不了我,那就来个痛快的,秃爷爱国,绝对不做俘虏!”我骂了一句:“就你那脸皮厚的比这头发还难砍,我可不想为了‘结果’你而浪费了这么一把好铲子!”说完再次抬手砍了下去。
就在铲尖即将劈在那团头发上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手腕一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向后飞去,零点五秒之后整个人重重的拍在坦克顶端打开的舱盖上!这一下撞的我几乎忍不住要喷出一口鲜血,还好身上厚厚的棉袄缓解了一大部分伤害,却也疼得我全身泄力,手指一松兵工铲也掉在了一边!
缠在手腕上的那个婴儿趁我摔倒之际,其余的头发也席卷而来将我包了个严严实实,我瞬间陷入了标准意义上的自身难保,想救光头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婴儿操控着长长的头发将我往坦克下方拖拽,它们似乎是想让我们离开坦克!
双手双脚全被紧紧缠住,我无力挣扎。转瞬间就被拖拽翻了个跟头摔在坦克挡风玻璃上边。借着坦克前边明亮的灯泡,我用余光看到雪白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那种长发婴儿,有一些的头发还没长到这么夸张。它们一个挨一个密集排列,全都双眼微整看着我们张开了小嘴!
我心里骤然一惊。这些头发肯定是准备将我们拖到坦克下边去供那些婴儿享用。想到它们口中那种带有强腐蚀性的液体,求生的本能让我再次开始剧烈挣扎,希望能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些牢靠的东西。但那团头发缠绕的实在太紧,稍微活动一下都要花费很大一番力气,更别说是抽出一只胳膊。
狗急跳墙之际,我看准挡风玻璃前边的雨刷,张嘴死死将其咬住!光头在侧边看见了还没心没肺的大笑:“你这个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铁牙功’,等咱哥俩到了下边,你一定得给我好好表演表演!”我咬住雨刷说不了话,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就看到骨头拎着弯刀从坦克内部跳了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我这边境况更加危急,便转身跳了过来,抬手举刀正劈在不远处一个婴儿身上。那婴儿是我身上黑发的源头,直接被锋利无比的弯刀砍成了两截。身体断口处流出了一些透明的胶状物体,与先前长盒中的一样。我马上感到全身一松,所有的黑发都在迅速枯萎,片刻就如同干草一样一触即断。
与此同时光头也再坚持不住,嗷唠一声松开了双手,整个人被长长的黑发带着滑向地面。骨头见状从怀中迅速掏出一个瓶子,冲着地面砸了过去。瓶子如同一发巨大的子弹。直直飞过去啪的一声碎裂在坦克侧边,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传遍四周。紧接着光头也一屁股坐在了那密密麻麻的婴儿身上。
那些婴儿感觉到头顶有东西落下来,都纷纷聚了过去,张开小嘴吞吐着那种带有腐蚀性的浊白色液体。我和骨头一起扯开嗓子冲他大喊:“秃子,快点火!”光头闻声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攥着的打火机擦亮了火花。
随着一个火星掉落在地上,一排紫青色火苗遍布四周将光头也包围在其中。那些没有沾染上酒精的婴儿竟然也在瞬间被点燃,大火烧的十分旺盛!我沿着坦克快步爬过去,和骨头一起将身上带火的光头拉回到上边,三人迅速钻进舱内关上了盖子。
坐在里边。光头的胳膊上还烧着明火,我们帮他捂了半天才算彻底熄灭,一股燎毛的焦糊味在舱内飘散。那些婴儿身上的胶装液体似乎也是某种易燃物,此时随着地面上的火焰起到了连带反应,大部分都在火海中痛苦的挣扎。
光头满脸冷汗热汗交织在一起,招呼着赶快发动坦克,骨头也丝毫没有怠慢,手里还拎着弯刀就拉动了档位,坦克随即再次飞驰起来!
坐在坦克里喘了半天粗气我们才算缓和过来,光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镜子举到自己面前照了半天,随即一脸怨恨:“秃爷就他妈这两条眉毛帅气,结果三秒钟给我燎的一根不剩……”我看着他那鸡蛋一般光秃秃的脑袋笑出了声音:“我倒是觉得……你这样就挺好……哈哈哈!”
经过这一番折腾三人先前的困乏之感彻底消散,我坐在副驾驶跟骨头学习了一下坦克的简单的操作,随后替下来让他去后边休息。
正常坦克其实很难操作,需要了解诸多控制按钮和仪器的作用,普通人不学上几个月根本难以开动。但是雪地坦克的操作系统也经过了改装,撤掉了近百分之九十的无用按钮,装上了方向盘和档位杆,开动起来甚至比汽车还要简单易懂,难怪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骨头都能开的这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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