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这样,自己还躲得那么远,难不成思想还处在幻象中没清醒过来?
冷琦就那样在远处静静的站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觉的到,她一直在注视着我。两分钟后,我腹部的痛感有所减轻,身体也终于可以活动,于是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对面的冷琦刚要开口询问,只见她身体微侧,左脚呈蓄力状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一击。
刚刚那一脚已经几乎踢没了我的半条命,现在如果再来一下,估计我的大好人生还没开始就得先在这里完结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大步后退,却不想脚下有个篮球大小的物体正被我踩中,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这一次是仰头摔下,整个后背几乎直直的拍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我的后脑勺也遭了秧,磕的脑袋嗡嗡直响,眼泪都流了出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模糊的手电光下一个修长曼妙的身影,正飞起一脚踢了过来!此时的我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体其实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憋足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姑奶奶,再打就真死了!”
听到我的喊话,冷琦明显一愣,已经踢到近前的右脚稳稳停在了我的胸前。我的心跳几乎达到了平生最快,望着那只脚大口喘着粗气,随后一道强光亮了起来,冷琦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咳嗽:“被你踢的呗,我说姑奶奶你可真狠,这幸亏是踢在肚子上了,再往下十厘米,估计老张家到我这辈就彻底绝了后了……”冷琦走到近前将我扶起来,手电光依然照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叫道:“能不能把手电拿开,眼睛受不了啊!”
冷琦闻声将手电往下微微移动了一点,却仍然没有拿开,不过我已经能够看清楚她的样子。她脸色微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我也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便沿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刚刚有所缓解的心情顿时再次紧张了起来!
只见我的胸前一直到脖子上全都是殷红的鲜血,甚至脸上和头发上都如同刚从血水里沐浴而出的一样。我后退了几步,看着沾满血迹的两只手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谁……谁的血?”冷琦看着我眉头紧皱:“刚才我一睁眼就看到你满脸是血,所以……你没事吧?”
我苦笑一声:“难怪从刚才到现在都有一股血腥味直呛脑门,闹了半天就在我自己身上,别说是你,换做是我一样也得来上一脚。不过话说回来,你出脚……可真够重的……”说着我从衣服底部血迹较少的地方撕下了一块布,草草的清理了一下头上的血液。
半晌,冷琦才看着我呆呆的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好像就剩咱们俩了?”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只记得刚才好像在往前走,然后有个戏台……”
“接着就看起了戏,是《刺妃》?”
我咽了口唾沫:“原来那部戏叫《刺妃》,我还以为是《贵妃醉酒》……”说着转身去捡刚刚甩飞的手电。
老油给的手电非常结实,外层像老式铁皮手电一样包有一层铁质保护套,手电顶端的玻璃也带有双层防震设计。被我甩到近五米的高度直直摔去,居然只是摔裂了外层玻璃,手电内部毫发无损,灯光依然亮着。
在捡起手电的同时,我用余光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圆球状的物体,那正是刚刚害的我险些摔破了后脑勺的东西。拿起手电,我好奇的照了照,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那圆圆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圆球或古董,竟然是一颗还在躺着鲜血的血淋淋人头!从头颅上所带的头盔辨别,那正是老油队伍里的其中一个手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颗人头让我马上想起了刚才的戏曲,想起了那名宫女被刺客砍下脑袋的瞬间。她的头颅正巧从台上滚落到我的脚边,鲜血也溅到了我的身上。
看着不远处的人头和身上的鲜血,想着刚才戏曲的流程,我隐约感到……二者……不像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