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走到侧面,伸出手准备去摸摸他的颈脉,谁知这一幕被骨头误以为我是要用光头的方法救人。走到旁边一把拦住我说道:“这活俺喜欢,让俺来。”说完不等我回应,对着本来就倒霉的刀疤瘦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那殷红的手印我看着都觉得生疼。
不过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在骨头这一顿‘重扇’之下,刀疤瘦竟然剧烈的咳嗽一阵,随后慢慢苏醒了过来。他的反应同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一样,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粘液,站起来一边拖着衣服一边问道:“这是哪?我怎么了?”
我和骨头捏着鼻子站在一旁简要的说了事情的大概,当然他被大虫子吃进去又拉出来的那一节被我们忽略而过,毕竟这事不太好解释也没法提。
刀疤瘦听后一脸懵懂的想了想,随后开口问道:“骆驼呢,我的骆驼呢?”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已经死了一匹,估计是被那些大虫给吃了。”我原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刀疤瘦听后脸上竟瞬间充满了悲伤的神情,不甘心的一拳砸在地上,整个人也变得失落了很多。
骨头见状在我耳边悄悄问道:“这黑骆驼到底多少钱一匹,死了一头能让他这么伤心?”刀疤瘦听到后瘫坐在地上呆呆的说道:“黑骆驼是无价的,它就像我们的朋友、兄弟甚至亲人一样。在这里,如果你拥有一匹黑骆驼,就如同在大城市里拥有一辆百万跑车一样。既是尊贵的象征也是每个沙民的代表。”
经他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当老罗看到黑骆驼被拖进黄沙之内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番表现,原来在这里,黑骆驼的命和人一样,甚至比人命都要珍贵。虽然如此,即便是人死了也得节哀顺变,我安慰刀疤瘦让他振作起来,其他的骆驼和人马还都需要继续寻找。
刀疤瘦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后用脱下来的外衣将身上参与的粘液大概擦拭了一下,学着老罗的样子将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过这一次并没有黑骆驼策马奔腾而来,只有在那大虫消失的黑暗处传来一阵阵骆驼嘶鸣给我们作回应。刀疤瘦听后脸色顿时一变,从腰里拔出短刀警惕的说道:“骆驼出事了,咱们赶紧过去。”说完也不等我们回应,自己掏出手电冲着骆驼嘶鸣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和骨头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最起码他走的路线也正好是我们先前准备去的,这下也算是顺道了,于是也赶紧跟在他后边。骨头的手枪还装在背包里,此时身上除了一把小手电外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就只有他爹那把从不离身的蒙古弯刀,现在也拔了出来准备迎接各种突发性变故。
刀疤瘦的手电是那种老式的铁皮手电,虽然里边只是一个黄色小灯泡,但照明范围和亮度都远远要超过我们手里的微型手电。正好我们拿着也嫌碍事,索性直接关掉重新装进口袋,单靠那一只手电向前冲去。
刀疤瘦带我们走的,正是刚刚那些小虫为大虫让出来的那条沙道,现在还没来得及合拢。我们急速奔跑着,在两旁都是母猪大小的大虫,横七竖八不计其数。不过这里大虫的数量虽然居多,但似乎并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依然全部懒洋洋的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快我就看到了出我们之外的其他亮光,在亮光之下是失踪的那另外八匹黑骆驼还有涛哥和他的两个手下。刀疤瘦见状顿时大喜,一边冲着亮光跑一边喊道:“涛哥,你们怎么样,没事吧?”远处的三个人似乎状态十分不佳,涛哥背靠在其一匹黑骆驼的腿上吃力的回应道:“我没事,不过土鲁肥怕是够呛了,赶紧让老罗过来看看!”
说话间我们已经冲到他们旁边,只见几匹黑骆驼中间土鲁肥正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身上也沾满了那种腥臭的粘液。刀疤瘦拍了拍他肥嘟嘟的大脸发现毫无反应,便轻轻掀开那件带血的衣服。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土鲁肥的肚皮和腰部整体一圈都被什么东西刺出了一排整齐有序如拇指般粗细的大窟窿。虽然已经进行过简单的包扎,鲜血还是在源源不断往外流淌,土鲁肥身下的一大片沙地已经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并且还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