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带说的!”光头勉强的笑了笑,让老钱大可不必这样,毕竟他们这次出事主要责任还是在自己。若是听从老钱当初不可入后门的告诫,便也不会导致如此结果。
说起那蒙古人,光头忽然响起从旧别墅中带出的那三个大羊皮袋,于是开口问道:“我身上背的那三个羊皮袋子呢?你看看里边的东西是不是那些蒙古明器。”老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瞪着眼睛答道:“你说那三个羊皮袋?我倒是给带回来了,不过里边的东西……”
看到老钱的表情,光头隐隐感到有些不对,连忙追问道:“里边的东西怎么了?碎了还是假货?”老钱微微叹了口气道:“那袋子你们是从哪弄的,里边根本就不是成品,全都是一些泥土胚子,让大雨这么一浇现在袋子里就剩一滩稀泥了……我还纳闷呢,就算你们俩再怎么不识货,也不至于连泥土胚子都认不出来吧?”
光头自嘲的笑了笑,将脑袋靠在床头望着外边竞相绽放的鲜花喃喃自语:“这一遭走的真是正经八本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四个月后光头终于康复出院,他在沈阳最大的公墓选了一块好地方将老钱带回来的那块烧焦了腿骨安葬在其中,同时也将那块青铜小牌放在了旁边。一切处理妥当后,他买了一瓶二锅头和一只烧鸡,坐在胖子的墓前喝起了闷酒。
在这微风四起的公墓之内,两杯酒两个碟,仿佛胖子还在一样。光头撕下一直鸡腿放到对面的碟子里又将酒杯斟满,看着对面墓碑上的“好兄弟铁头之墓”七个大字聊起天来。
“想当初你入伍的时候,我还嫌你个头矮,说你绝对当不了几天兵就得被指导员赶回老家养猪。没想到,你这个大胖子竟然‘笨猪先跑’坚持了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南方抗洪救灾的那次。我说人家果园子的东西不能乱动,你就嘴馋那个荔枝啊,结果怎么着?荔枝没吃到还让指导员抓住写了八千字检查,我这个冤大头是彻彻底底跟着你‘沾了光’!”
“还有还有,实弹练习那会,你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假手雷,拔了安全扣就扔我裤子里边了。当时给我吓的,一边脱裤子一边往空地跑,一泼尿都差点没憋住,你说你得有多缺德……”
“当然咱也不能竟说你的错我的好,放年假的时候咱俩也跟现在买的烧鸡和二锅头。知道那次你为什么厕所跑了大半宿么,因为我给你的那个鸡腿里塞着两半巴豆,你这个吃货竟然都没感觉出来!不过这次的鸡腿你放心吃,里边没有绝对没有巴豆了……”
“…………”
不知不觉一瓶白酒喝完,烧鸡也吃了一半。光头边说边流泪,两个眼睛红的吓人。一直到太阳下山他才摇摇晃晃的回到楼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知道中午光头才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看着两人临走前被胖子扔的满地的破衣服,他默默的收拾起来,将胖子生前所有的物品都装在了一个大箱子内。就在收拾了一半的时候,光头在衣柜里翻出了上次两人一起去松针岭的那身行头,此时已经有些发臭。他摇了摇头顺手扔进了垃圾箱内,衣服在空中这么一过,忽然从某个兜里掉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在地上弹了几下后落到了光头脚边。
光头好奇的捡起来查看,发下那是一块火柴盒大小晶莹剔透的薄片。回忆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从松针岭苗墓内那具尸体的头颅内掉落出来的,当时就被胖子随手捡起来塞进了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这个小薄片,光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经有谁提起过这个东西。
闷头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个头绪,收拾完胖子的遗物,光头带着那块薄片向老钱的聚财堂走去,想让老钱给鉴定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他穿梭在古玩街的时候,目光一斜,偶然又看到了那白须老头的铺子。光头心中忽然一惊,猛的想起那白须老头当初曾问过他和胖子在松针岭里有没有带出来什么娇小之物。莫非这娇小之物,指的就是这奇怪的薄片?
想到这里,整件事情在光头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结。于是他调转方向走进了白须老头的铺子,准备一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