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绳子把他往上拉。
就在即将到达洞口的时候,骨头忽然听到身下传来王矮子的声音:“救救我啊……为什么不救救我……救救我啊……”声音充满了幽怨,时远时近。听得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回头向下看去,这一看更是头皮发紧,腿肚子都开始抽筋。
只见王矮子下半身隐在黑暗中,上半身满是鲜血,两只空荡荡的眼眶毫无生气!一系列的打击让骨头再也承受不住,胸口一闷,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到骨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王村长知道出了事,不光死了外人还死了村里三个德高望重辈分最高的人,连夜让人重新封了巨井,埋了山口。而那刘大个,不吃不喝也不动,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句话:“他活了……他真的活了……”没办法,王村长只得给王总打了电话,王总第二天就派人接走了刘大个又给了王村长一笔钱让他别往外张扬从此没了消息。
骨头一边喝酒一边讲,六月的天听的我背后直冒凉气!也喝了一口二锅头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们遇到的那具干尸,你回去的时候还有么?”
骨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是没有了,当时太害怕了,俺也没注意。”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再讲了,然后指了指他一直抱在怀里的破包袱:“老骨,这里边不会就是那个小盒子和干爹的那把弯刀吧?”骨头喝的有些高,一把拍在我的肩上憨笑道:“真不愧是俺的好兄弟,一猜就准,这不方便,等晚上回去俺给你看!”他这一下力道用的差点把我肩膀拍塌了,我赶紧点头同意。
随后我们又聊了些童年趣事和儿时回忆,喝得尽兴聊得开心,直到午夜才摇摇晃晃回了家。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骨头还在呼呼大睡。
我拿着他一直抱着的破包袱走进了客厅,包袱比我想象的要沉很多,把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破布条拆下来以后发现是一个破公文包,侧面都已经起了皮向外翻着,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公文包里面有个夹层,夹层的左边是一把厚重的弯刀,酷似蒙古弯刀,却明显不是一个类型,刀鞘上金黄色的花纹已经因为使用的年代太过久远被磨平了不少,刀柄雕刻着一龙一凤显得十分大气。我把弯刀轻轻放在一边,把公文包夹层右侧的东西拿了出来。
跟骨头形容的一样,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小方盒,盒子做工很粗糙,上面血迹已经被清理了,开口的地方只用一个小铁丝勾住。我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以为干爹拼死让骨头带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肯定也是人间少有,谁知道盒子里面只有一块四四方方眼镜片大小的玻璃片。
这时候,骨头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看到我手里拿着小方盒,顿时变得睡意全无,冲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玻璃片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小心点,这可是俺爹拼了命让俺带出来的,千万小心……”
看到从小就冒冒失失的骨头在这片小小的玻璃片面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我不禁觉得有些滑稽,笑着问道:“我说老骨,这么一个小玻璃片到底是什么意思?”骨头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道:“这不是玻璃片,这是水晶的,水晶片。”
我认真的听着,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谁知等了半天他也没反应,我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没了。”
“没了?”
“恩,没了,我就知道这些。”
我听了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拿起茶几上的闹钟举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不还是等于什么都不知道,你看见了么,这闹钟上面的都是水晶,还比你这个大呢!”骨头仔细看了看闹钟,嘿嘿一笑:“老张,咱俩可够能睡的啊,都快下午七点了,对了,你不用上班么?”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把我劈的外焦里嫩,连忙拉开窗帘去看外面的朝阳,这哪里是朝阳啊,明明已经是夕阳了……我手忙脚乱的把静了音的手机翻出来,然后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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