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自然是能同陆公子把酒言欢,等到陆公子生忌的时候,还能给陆公子的坟前烧上一把黄纸。”白珞初听了陆温书这自以为是的话语,便就是怒从中来,若不是自己的实力不够,怕是陆温书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陆温书闻言,便就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没有想到,白珞初竟然是恨他恨到了这种程度,不过想想转念一想,也是无可厚非的,她为了自己背叛师门,自己却是背叛了她,她前世死前的那一句话说得对,自己是全天下最没有资格背叛她的那一个。可是也是唯一背叛了她的那一个。
“阿初,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的门人……”陆温书还没有说完,便就是被白珞初直接给打断了。
“陆公子难不成是想说,我门人的死还有其他宗门在中间参与,所以你不想偿命?呵,陆温书啊陆温书,我从前怎么就是没有发现,你竟然是这么能算计。”白珞初言语之间尽是嘲讽。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陆温书还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可是白珞初显然是没有给陆温书任何机会,直接就是下了逐客令。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公子还是请回吧,这深更半夜的,陆公子夜闯女儿家的闺房,传扬出去对你我二人都没有什么好处。”白珞初说完就是挥了挥衣袖,径直上了床落下了帘子,面朝内闭着眼睛假寐。
陆温书知道今天自己这一趟定然是白来了,原本想将药留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不解释这药是什么,白珞初定然是会直接给扔出去,那自己可就是白费功夫了,如今见着白珞初已经是睡下了,陆温书就是直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陆温书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受不住了,还是因为白珞初的话狠狠的刺伤了他,走起路来都是步履漂浮,像是一个久病于床的病人。
陆温书一边走着一边摸着怀中的玉石的药瓶,喃喃自语到:“阿初啊,这玉石做的瓶子都已经是被我给捂热了,你的心呢,什么时候才能被我给捂热啊。”
如今的陆温书更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子,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过了一会儿,陆温书又开始几近于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是啊,是我将你的心给摔碎了的,你好好的交给了我,我却是给摔碎了,如何还能捂得热啊。哈哈哈哈,都是我自己的错,一步错,步步错。”
此时,陆温书已经是到了自己宗门所休憩的地方,师弟师妹们听见了这动静,都远远的避着走,生怕这陆温书拿自己出气,可是好死不死的,陆温书这副模样就是被原先传信的弟子给撞见了,撞见了也就罢了,偏生的因为陆温书如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行为举止也是疯疯癫癫的。便就是将那弟子给吓的够呛,脏嘴就是惊呼出了声。
“啊!鬼啊!”这一吼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这黑夜当中的最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