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韶见她晚上还在灯下做绣活儿,不由得皱眉,上前去把她手中的针线拿走了:“伤眼睛,白日再做。”
三娘笑了笑,便也由着他了。
她只是等着宣韶的时候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有些无聊,才将这香囊拿了出来。平日里为了爱惜眼睛,她晚上连书也是很少看的,毕竟古代没有眼镜,近视了可就糟了。
这么想着,三娘正想要起身让人去准备热水给宣韶去洗澡,却不由得顿了顿。三娘有些狐疑地看了宣韶一眼,接着微微眯起了眼睛,靠近了他嗅了嗅。
“为什么……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子……狐骚味?”三娘抬头,朝着宣韶一笑,声音越发柔和。
“相公,这一回喝的是女儿红,花雕还是秋露白?”
宣韶无奈地看了三娘一眼,伸指在她眉间一弹:“我去沐浴。”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三娘看着宣韶地背影消失在了内室,脸上了笑收敛了,坐在榻上微微皱眉思考。
刚刚她问道宣韶身上有不熟悉的香味,喝花酒去了?虽然知道官场中男人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并不少见,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想到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摸了,她就想要抓狂。
宣韶洗了澡回来,三娘依旧去拿干布给他擦头发,只是似乎有些若有所思所以一直默不做声。
宣韶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道:“刚与宣云在太白头喝酒。”
三娘手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擦头发。
宣韶无奈,将身后地人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后他叫了两个女子来陪酒。”
三娘缓缓眨了眨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相公,她们碰你哪里了?”
宣韶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地左臂,刚刚那个女子抓了他的左臂的衣裳。
这种风尘女子为了让自己“暗香盈袖”。一般都会在手上擦厚厚的香脂,刚刚蹭到了他衣服上,所以他一靠近三娘三娘便闻到了味道。
三娘将手中微湿的帕子放到了榻上,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了宣韶的左手。之后把他的袖子撸了上去张嘴就咬,这一次她咬的比以前两人玩笑的时候哪一次都要重。
宣韶一声不吭任她咬,直到三娘咬够了抬起头来。
宣韶轻轻揉了揉三娘的脸,三娘低头看着宣韶手臂上有些破皮了的伤口,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
宣韶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抱住了,小心地哄道:“别哭。你愿意咬就咬吧。”
三娘却是抓着他的手,哭得十分难过:“疼不疼?”
原来是怕他疼,宣韶帮三娘擦泪:“一点不疼,真的。”顿了顿,“只是看着你哭……这里很不舒服。”
宣韶握着三娘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三娘一边抹眼泪,一边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把药拿了出来,帮宣韶抹在手臂上。她知道人的牙齿是有细菌的,平日里开玩笑她从来就不真的咬伤宣韶。
知道伤口处理好。三娘眼泪也止住了。
宣韶帮三娘将泪痕擦干净了。
三娘吸了吸鼻子,一把将眼前的男人给抱住了:“相公,你是我的。”
宣韶一愣。随即回抱住了三娘,忍不住嘴角一弯。
“嗯。”
“以后要是有女人投怀送抱,你就狠狠地推开,你不是身手很好吗?别告诉我一个女人也躲不过!不对女人动手,不包括这种不要脸的,我准你动手!”
宣韶将下巴放在了三娘的头顶:“嗯。”
三娘觉得闹了这么一阵,心中地郁闷之气已经散了。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宣韶这么早就回来,很明显不原因与那些个女子纠缠。不过她怕的是宣韶不忍心拒绝,这样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时候三娘在心里不由得将宣云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花心也就算了,还想带坏宣韶。她以后天天祈祷那位未来的世子妃姚悦容是个母夜叉。
放开了宣韶,将头从他怀中抬起来,三娘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我去沐浴。”
宣韶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嗯,快一点。”
三娘自然知道宣韶的快一点是什么意思。最近两人的夫妻生活过的十分频繁。三娘并不排斥这种亲近。
刚成亲那会儿,每次行|房时她还有些疼,之后便好多了,现在更是总能从中体会到快乐。而且她现在也很想要一个长得像自己和宣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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