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没烧啊,怎么今日尽说些胡话?”
沈惟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他知道如今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也没有办法与礼亲王说什么。不过他想,他已经明白了礼亲王的态度了。
只要他不是要与皇家为敌,即便沈家会被朝廷抄家灭族,礼亲王也会护住他的性命。但是若是他想要谋朝篡位,礼亲王最终还是会站在宣氏皇族的立场。
他有些失望,不过这个结果却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看着神色温柔的看着他的礼亲王,沈惟有些迷惘。他是不是应该趁着一切还未发生之前,先杀了宣礼,以免他像前世一样,最后成为那人背后最大的支撑?他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最后都没有办法将礼亲王的力量争取过来为他所用吗?
宣礼,宣云……
“伱今晚留下吗?”礼亲王抱着沈惟,低头笑问道。
沈惟抬头看向他,神色依旧有些迷惘与挣扎。
礼亲王笑了,揉了揉他的发顶:“别这样看着我,本王好不容易君子一回,随了伱的意思。伱若是这般看着我,我可不让走了。”
沈惟却是突然揽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将唇凑了上去。
“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礼亲王还来不及欣喜,嘴唇却是一痛。沈惟吻他,却是用撕咬的,一副仿佛不把他咬碎嚼烂了,不肯罢休的架势。
礼亲王只愣了一下,就知道机不可失,一把将沈惟扛起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内室走去。
轻薄的纱帐洒落了下来,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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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亮得早,沈惟却是在第一束光线落进窗户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睡在他身边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礼亲王朝他一笑:“还早呢,如今寅时刚到外头就亮了。再睡会儿吧,才刚合眼。”
沈惟却是起身拿着自己落在床尾的衣裳披上的,遮住了身上的一身红印。
“人多了,就不方便了。”
礼亲王见他坚持要走,有些无奈,跟着起身,有些心疼地抚了抚他眼下的青黑:“啧——本王真是管不住自己。”
沈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礼亲王哈哈一笑,主动下床去了壁柜那里翻出了一身衣裳,走回来递给沈惟:“换上吧,伱爱干净,这一身都皱了。”
沈惟低头,见礼亲王手上拿着的正是平日里准备的给他换的那种。他接过了,将自己身上的哪一件扯了下来,换上了。
“我最近可能会有些忙,下次伱来的时候记得先派人来说一声。不然若是我没有在府中,怕伱会白跑一趟了。”
沈惟系扣子的手一顿,继而斜睨着礼亲王道:“有了新欢?”
礼亲王闻言哭笑不得地伸手去揉沈惟的头:“本王只有伱这么一个旧人,什么新欢不新欢的,瞎闹!”
沈惟漫不经心道:“那伱这个京城人皆知的逍遥王爷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能让伱忙的,除了女色,就是男色。”
礼亲王揽住沈惟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胡说八道!本王最近是因为祭天的事情要常去宫中,与皇侄商议。”
沈惟眉头一皱:“祭天不是皇上的事情吗?与伱这个王爷有什么关系?”
礼亲王笑道:“众位大臣倒都嚷嚷着要皇上去,可是天子是什么人?他们说去就去?”
沈惟看着礼亲王:“皇上要伱替他去?”一般而言,代天子祭天也不是没有,一般都是太子。
礼亲王无所谓道:“皇上没有太子,皇子也年幼。如今够资格替他去的,也只有本王这把老骨头了。”
沈惟想了想,突然道:“那伱就非去不可吗?这次……明显是因为天灾,若是……伱就不怕人家说要清君侧?”
礼亲王依旧是笑:“罪在本王,总比罪在天子的好。”
沈惟却是冷笑了:“伱到是好心。可是伱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最终若真是罪责被归到伱身上,他又会不会护伱?即便是伱这次替皇上祭天,最后真的求了一场雨下来,焉知他心中会不会有疙瘩?”
礼亲王闻言,眉头紧皱:“惟儿,伱是怎么了?”沈惟语气中对上位之人的不满,很明显。
沈惟吸了一口气,缓了呼吸:“没事,我只是为伱担心罢了。这世上,好心得不到好报的事情多了去了,皇家亲情淡薄,我不想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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