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垒族此行的人员并不多,只来了九垒中的一部分,他们担心有弓族全族而出,所以,最后放弃了此次行动,全部往南撤退,以防有弓族的追杀。
范同坚决跟着他们,我伤势严重,也只得如此。
这里没有时间,所以走了多久没法计算,终于,在某个时候,我们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手上的伤恢复了许多,就是脑袋还是不时会发晕,那个仡雄吾不断被我输气治疗,伤势恢复得比我还快,看来他们身上这种自愈能力,真的很惊人。
我恢复得慢,可能跟没有吃东西有关,因为范同一再叮嘱我,如果可以的话,就不要进食。心里明白,他是想在这群人心中造就一个“神”一样的形象,不但能战,还是“神”,名副其实的战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对我的眼光,的确是越来越有膜拜的味道,每次看到我都是毕恭毕敬的。
这群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数字方面的说法,但我估计可能在一两百人左右,他们没有任何坐骑这类的代步工具,只靠走路,带的东西也不多,最多的是那种叫做木禾的稻米。
一路上,范同混迹其间,与九垒人越来越熟络,经常见到一大堆人围着他,而他则口若悬河地说着,不时又在地上写些什么,后来,他跟我说,他在跟九垒人起名字,还讲很多关于苗族的神话传说……其实可能是一些与九垒人相关的故事吧。他是希望以此拉近与九垒人间的距离。
“我还用苗人的组织方式,帮他们将队伍重新编排了……这些九垒人,没有首领,九个部落各自为战,有事才联合在一起,得要为他们弄一个民主联盟选举制度……”他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哑然失笑,不过也乐得享受着神一样的待遇,他忙他的,我过我的。
接触得最多的,是仡雄吾,他对我异常的敬服和感激,但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头部便不期然的发痛,特别是前额,好象还听到那种在脑里传出来的声音,看着他那铁一样的额头,当时不知道哪来这样的勇气撞上去,而两个人的头最后居然能恢复过来,算是个奇迹了。
到了行程的末段,头痛越来越严重,脑里开始出现幻觉,但也不敢跟范同说,怕他担心。
九垒族人开始分开几支走向各方,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快要到了。
我们到达的地方,是一片水田,一片典型的南方水田,那里,虽然并没有我们那里的耕地那样规整,但种着一片一片很多象稻谷一样的植物,个头很大,此时正挂着穗,沉甸甸的。
“这些应该就是九垒族人到神山那里偷来木禾改良出来的品种了,就是不明白,这种天时,没有充足的阳光,这种植物怎能结上如此饱满的稻穗。”
我很快知道,天上这些光线,有古怪。
这是一大片的小山群,山都不高大,约莫也就几百米的高度,山与山之间的谷地,挖着一条条的水道,种满了那种水稻,而山的两侧山坡上,也有不少树林,林木不高大,九垒人大多数住在这些地方。
终于明白“谷地”这个词的意思了,原来是两山之间可以种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