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嘎人更是震动,纷纷往两侧让开,那两个姓曾的老师,便独立地站在前面。
我笑了笑:“两位曾老师,不在湘西上课,到这深山雪岭来,所为何事?”
看那曾大牛和曾二牛的神情,惊愕得失了神,张大口说不出话来。
“探幽寻秘,也得要看地方,还得要知道地方的风俗和规矩!”我想装得狠些,但装不出来。
事实上,我对老师一直很有好感。
“我们……”那曾二牛说话了,“我们知道他们在寻找神的灵魂,通过对这一带的资料收集和分析,觉得最有可能是这里,所以就一起来了。”
说得倒是简练,但听着还算是合理。
杨垂容摇摇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都离开吧。这事,我当作没有看到。”
“这……”那李笃禄、斐罗氏,还有那两个曾老师,以及其他的吉嘎人,马上哄然。
杨光杨明正要说话,杨垂容却盯着曾大牛和曾二牛,笑了笑,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曾大牛和曾二牛对望一眼,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时候,孙偌在我耳边,用粤语说:“呢两个人,眼神飘忽,一定唔会讲真话,要特别小心!”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
杨垂容却诡异地笑了笑,转过头去,将头发放下,再转过头来时,脸上已换上了当日在湘西时那女大学生的样子!
“你……你们就是……”曾大牛和曾二牛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孙偌的提醒,我对这两人也特别上心,觉得他们说话的时候,神情甚是夸张,但两双眼睛,却又不时转动着,好象随时关注着周围一切,方知孙偌所说非虚。
特别是戴着金丝眼镜的曾二牛,不时用手去扶眼镜,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神情闪烁,不时在我们身上掠过,更多时候落在杨垂容身上,似乎在探测她的深浅。
“你们倒是厉害,不但知道蚩尤大峡谷的情况,知道苗人的情况,还会到这个地方来,你们认识我吗?”范同嘿嘿笑着。
“你……”他们两人,同时望着范同,这次倒是眼神集中。
“你们是苗人吗?”范同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这当然了,我们祖居湘西,又在那里教书多年。”两个同声说。
“那你们知道苗王吗?”范同斜了他们一眼。
“那当然知道,苗王是苗族联盟的首领。”
“你们见过吗?”范同双眼一翻。
“这苗王,自然是见过的,身长八尺,眼似铃铛……”曾大牛一扬头就说。
范同却不说话了。
我心里明白,他是跟我们说,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湘西的!
“你们真的能找到神的灵魂?它就在这附近?”我对这个“神的灵魂”非常有兴趣。
“是的……”李笃禄一开口,我就知道杨垂容为什么不让他说话,那是因为他那一口牙齿,就象是冻坏了的香蕉蕾一样,外翻,又粗又黑,看上去真的不雅观,虽然他努力想合上一张大嘴,却怎么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