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住了下来。
“他们在等天时转好。”杨垂容道。
下面,是一个峡谷底部的雪湖,雪湖两侧,都是陡峭的岩壁,湖与岩壁之间,不时有茂密的树林,树林与湖之间,铺满了白雪,湖的上面,浮着些冰块,这一切,在耀眼的日光下,白茫茫一片。
那陶教授一伙,走的方向是幽都西南面,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附近?
想起如花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一直在骗着我?她与陶教授其实一早就知道幽都里面的情况,甚至渊源?
“张钊哥,在想什么了?”范同用肩膀碰了碰我。
“在想陶教授和如花子的事。”关于与如花子的纠葛,还有雷三箭的事,我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得详细。
杨垂容斜了我一眼:“张钊不时都会神不守舍。”
范同却忽然奇怪地问:“你们不是说有‘神族’存在吗?这个神不守舍的‘神’,指的时不是就是神族的‘神’?这些神,一直守着我们的‘舍’?”
我一时无言,关于“神”的词语可多了,但神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甚至没有人能具体描述。
“一个词语被大量广泛地应用,而词语里面的确切意思,却从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这是不是很可笑?”我苦笑了一下。
神,鬼,龙,魂魄……太多这种现象了,这些没有具体内容的字词,大量充斥在我们平时的话语中,细想起来,非常不合理。
“要是燕姐在这里,或者可以说出个大概。”范同道。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们几个人的知识和能力,可算是各有所长,互相补充,现在缺少了万寅燕和孙偌,总觉得很不方便。
“希望她没事,我们要在幽都里,将她从那张钊手上救回来!”杨垂容伸了伸手,摸着左手的弓说。
直至又过了一天,天色好了点,而孙偌和杨正、杨大三人,沿着我们留下的标记,背着大包的物资,赶到了。
“那张钊和阿燕,再没有出现过,陶教授一伙,也没找到。幽都一带,看似平静得很。”孙偌说。
我将那两个地理老师和吉嘎族的情况跟他说了,他马上就说:
“这两个人,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他们是利用吉嘎人找到这里的!”
这与我的想法也很相近。
孙偌与杨正杨大,一路奔波,显得非常疲惫,很快就在帐篷里睡着了。
我们选择安顿的地方,很有讲究,是在一块大岩石后面,岩石两侧都是树,石上树上,全是厚雪,从峡谷下面望上来,根本不可能望到什么。
又过了一天,天时终于转好,阳光充沛,而这天早上,就看到下面的吉嘎人在忙碌了。
“他们要做事了!”
我们几个伏在岩石侧边,往下望去,只见那些人在用树枝拨开湖面上的浮冰,弄了好一会,直至在湖面上出现一块面积有好几十平方的水面。
阳光直射下来,穿过微微泛着雾气的湖水,可以清楚地看到水下的情况,但湖底却是灰色的,看不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