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说。
但却忽然看到些令我惊愕的事。
“饭桶,叫醒阿容,快!”
范同没好气地说:“你鼻子都流血了,受不了吧?还叫醒容姐……”
我真的受不了他,但鼻子却真的流了点血,只好擦了擦,轻轻拍了拍杨垂容,她马上跳醒了。
“容,你看,下面那两个人!”
她没有半点犹豫,马上接过望远镜。
“看到了吗?那两个人,跟我们一样着装的人,认得吗?!”
“那两个地理老师!”杨垂容惊叫起来,把杨光杨明都惊醒了。
“这两个人,两年前就在这一带出没,在周围那些族群里出入,好象是两个喜欢游山玩水的游客,对这里特别关注,兴安岭北部的族群,大多数都认识他们,容姐这两年不常在这里,所以不知道。”杨明说。
杨垂容怒蹬了杨明一眼。
“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居然一直不说!一些复重出现的事,背后必有原因!”
杨明顿时便不敢说话了。
“阿容,不要激动,那两个老师,喜欢到处去,你也是知道的,估计是因为听到了吉嘎人的传说,跟着他们、帮着他们去找那‘跳动的、神的灵魂’,所以不顾一切到了这里,这也是可以明白的。最让人不解的,难道那两个姓曾的老师,早就知道这个地方?”我说。
“不!他们两个,在德夯那里,知道苗人的事,知道那个蚩尤大峡谷,现在,又引领着吉嘎人到了这里,内里一定有原因,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杨垂容显然对这事很敏感。
“容姐说得对,我们有点大意了,现在就下去看看。”杨明嚅嚅地说。
“我跟杨明一起下去。”杨光说。
“没必要,到了现在,我们只需知道他们也是要进入幽都就行,跟着他们就行!”范同说。
我与杨垂容同时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得对。
无论你们是谁,目的就是进入幽都,盯紧了你们,能让我们省下力气。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但到了这里,有谁比我更知道!”我脑里闪过一大片的影像。
“我先来过,你们才来,哼!”鼻子里哼了一声。
“张钊哥,你说什么了?”范同侧头问我。
我顿时醒了醒。
“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做笨人就可以,盯着他们,跟着他们!”
我与范同,一直看着下面,直至天亮。
上半夜,那些人围绕火堆,玩闹了很长时间,然后钻进帐篷里,帐内的灯火之光也摇曳了一段时间,然后才静下来。
下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雪。
到早上时,大雪才停下,山上的雪就更厚了,而下面那些人,因为这场雪的影响,好象沉静了一些。
我们收拾好行装,只待他们出发。
他们也整理好东西出发了,但走得很慢,应该是因为雪将脚下的岩石和水面覆盖起来,很难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