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以后,阿康拿起桌上两块竹片,在祭桌上扔了好几次,应该是一种古老的占卜方式。
占完后又念祭词,然后又是鸣枪、响鼓,跟着切了摆放在桌上的很多肉食,然后有好些人上来,把肉食、果品都拿了下去,应该是分食了。
我后面,应该还有很多苗人,只是看不到。
阿康最后高呼几声,喝下一大口酒,再向天喷酒出来,然后又念祭词,这时候,仪式结束了,问天台上的东西都给撤了下去,只余一张大祭桌。
仪式繁琐而隆重,足足用了近两个小时,我现在也有些时间观念了,估计是将近午夜。
“这大典,本来是前几天举行了,因为我将蚩尤骸骨弄走了,这才推迟到今天。”我心里猜测着。
有苗民又搬上来一张大的桌几,大如床般,就放在我面前不远处,上面盖着一层红布,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自己身上也披着一件红色的布袍,应该是被麻醉后披上的,所以一直不发觉。
他们要做什么?我紧张起来。
这时候问天台上静了下来,静得只听到阴凉的微风在吹着,身后响起了缓缓而沉重的脚步声,四个着装隆重的苗民抬着一具厚厚的黑色大棺材,从左侧转了出来,在棺材边上跟着的,还有一个大个子!
这个大个子,身高足有两米,身穿一件崭新的灰黑长袍,样式简朴古旧,他长发披肩,看不到眼脸,脚步沉重而稳定。
这不会就是那藏在山洞罐子阵中,那巨大陶罐装着的人蛊吧?!我心里一闪。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上身一动也不动,似乎不太象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四个苗民,从棺材里抬出一个黑衣人,放在桌几上。
一看这个黑衣人,心里大吃一惊,虽然衣服已经换了,不再是原来那件黑衣,但我认得,这是蚩尤!
“这人亵渎了我们的老祖宗,我们要在老祖宗面前,将他的头砍下来,用他的血,来祭奠老祖宗!”阿康高声大叫,声音响彻山谷。
感到脖子上架上了一件硬硬的,冷冰冰的东西,可能是一把长长的苗刀。
心里一急,全身的卦气翻腾起来,此时全身的麻痹感没那么厉害了,那些麻药,要是换了其他人,当然还是全无感觉,但我的身体,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卦气在体内急速运转,很快,手指头便能动了,但舌头还是麻麻的。
脖子后面的苗刀,数次轻轻掠过,好象是在找准头,要一刀便将我的头颅切下!这种情形,在电视上看得多了,就象行刑一样,务求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我心里又惊又急,舌头居然可以动了,口里可以说话了:
“范同!范同!我是张钊哥,张钊!快放了我!”我叫了起来。
但说出来的话,只是一片“伊伊呀呀”声音,根本听不到说什么。
这时候,周围的声音仿佛全停止了,前面和两侧的人,都在盯着我背后,听到背后风声一响,脖子不由自主的一紧,那刀,可能正在举高了,问天台上所有人都在看着后面这人,看他要将我头颅一刀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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