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有一些昆虫,甚至有几只小鸟,我们动作不大,它们也没有受到惊吓,这让我们放下了心,知道下面没有危险。
竹子的下部枝叶很少,我们脚踏实地后,脚下是松软的泥沙,我正想抬头看看天坑顶部,杨垂容突然说:
“这里有人!”
我吓了一跳,握紧了刀,四下张望,但也见不到有人,那搜神的秘技,有时会感到有人,有时又不太敏感。
“你看那边的地下,有脚印,是新的脚印!”杨垂容压着声音说。
她指的那边,是离开我跟前不远处,那里有几个浅坑,上面有些积水。
“这里是偏沙质的土质,松软,脚踩上去后,地下慢慢渗出水,将脚印淹平了,你试走两步看看。”她说。
我往前走了两步,果然如此,脚从地上的泥沙拔出脚后,地上很快就渗出了水,将踩得凹下去的脚印淹平。
我马上紧张起来,这天坑底部,接近圆形,宽也不过百多米,如果有人,岂不已经发现了我们?!
但刚才居高临下,一直没看到有什么异常。
“这里有些古怪,我们回去!”我示意杨垂容。
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的脚印:“如果真是脚印,应该只是一个人的,这人,从我们不远处下来,他走到了小河那边。”
我看了看天坑顶部,此时太阳垂直射进底部,虽然隔着竹林,看上去还是有点眩目。
“按这脚印的痕迹来看,这个人是从接近底部的中心开始走动的,那么,他是从天坑顶部下来的吗?他去哪了?”我说。
我们是攀着那个洞边的竹子下来的,接近坑底靠边的地方。
杨垂容凝视着前面,皱着眉,没有作声。阳光照在她那有点淡黄又有点乱的头发上,衣衫有些不整,但看着她消瘦而曼妙的身姿,想象着她面具下面那张有特色的脸,不能不令我有点分神。
她却很专注:“你看前面这一行脚印,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我认真看了看,就是一行脚印,走得斜斜歪歪的,有什么奇怪?
“你走在这些松软的沙泥上,会不会走得如此斜歪,象用尺子画出来的一段圆弧一样?”她说。
她这一说,我倒是看出来了,正如她所说,前面这些脚印,呈连续的圆弧型走向,这真是有点奇怪,就象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侧着身往一个方向走出来的。
脚印在小河边上消失,这人去哪了?泅水而去?这小河倒是真的流过天坑底部,钻进地下,这是一段裸露出来的地下河。
“我过去看看,你先呆在这里。”我说。
杨垂容想了想,点点头,“不要扰乱地上的脚印。”眼神一直没离开前面那些脚印。
我向前一跃,拉着那些疏落有致的竹子,借着流影之技,一下子就掠到小河边。
这小河,约有十多米宽,河水丰富,流速很缓,清可见底,水里有不少小鱼在游着,水面上不时有竹壳竹叶飘流而过,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但这人去哪了?真的是泅水而去的话,应该也会留下些痕迹才对,这里长着一些藓类,起码他也会碰上一些,会有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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