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香,我睡与不睡也不要紧,只是合眼休息一下,倒是猴王不时的跳来跳去,也不睡觉,真是猴性十足。
第二天早上,杨垂容醒来后,到卫生间洗涮后,换了身浅白的衣服,然后戴回面具。
“我倒是觉得你要是不戴那面具,看起来更象个大学生,很有别样风情的大学生……”我惊叹于她的美丽,那有些浅黄的眼睛,和线条清晰的嘴脸,令人为之心动。
“你也是,以前看起来比较憨实,现在若不戴面具,有些风度翩翩的味道,谈吐也文雅得很,很招人喜欢。”她话声有点软,充满了女性的味道,面具下面,说不定还红了红,只是看不出。
我苦笑了一声:“无论我外表变成怎样,其实还是以前的傻大个吧,以后,可能真的变成人猴也不定。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可真要狠心一箭将我射杀,免得我活着难受,还会害人。”
变成老龙是不会的,变成人猴是大概率的事,最幸运的,也只是变成张家村那种善良人猴,最后能老死也算是得个善终。
“张钊,别这样说!”杨垂容急声道。她心里一急,又叫我张钊了。
我心说,你不是挺狠的吗?居然将我骗进山洞,要活活将我饿死,这事,也不是谁都做得出的。
“她是一定程度的遗传了其父的性格吧,阿桂妹可能更象其母。”虽然我觉得这样的猜测很无聊,也很无根据。
“如果真是这样,你真会杀了我吗?”这话,我不敢问,心里知道,她会的。
两人无话,走出客栈,这里是峡谷之下,早上的阳光还没射下来,天色阴凉,看样子有要下雨的可能。
这里,说是个旅游景点,住的人也不多,我们那客栈住满了人,是因为有独立的卫生间,比较方便和干净。
看到寥寥落落的有游客到处闲逛,又有些穿着苗服的人来往,忙着些生活上的事,也有些带着农具拉着牛的,看来是忙农活了。
我对这些事倒是觉得有些新鲜,在广州,甚少见到这样的情形。
“你看!”杨垂容轻轻在我耳边说。
顺着她的眼光,我看到一处人家的门前,也有不少纸屑,都是碎了的。
“看来也不止是阿康家在剪纸人吧?”我疑惑着。
“再走下去看看……”杨垂容拉了拉戴在头上的帽子。
她说为了遮挡一下戴上面具后脸部的不自然,有个帽子比较好,所以买了两顶鸭舌款式的旅游帽。
帽子一戴上,我们更象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了,不时也有人对我们侧目。
再走过几家本地人家,又发现有些情况。其中一家,门前也有用袋子装着纸屑,还有一家,袋子装的是一大堆灰烬,灰烬里面,有没烧完的纸片。
“这是同一种纸,比较厚……”杨垂容很细心。
果然是苗人的盛会,这德夯村也就百十户人,说不定都在剪这些纸人。
“说不定,这附近的苗人都在做着各种相关的事,迎祖大典,迎的当然是苗族的祖先,这与所有苗人都有关!”
杨垂容的话,令我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