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慰。
她不由自主往后微倾,差点躺入我怀中,我不知道如何推开,只好由着她,可是,她马上又挺直了腰,站得直直的。
“那天晚上,我看到阿爸跟张钊在说话,那时候,我们就在嵯峨山上。”
我凝神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们吵了起来,最后他离开了,阿爸却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然后,两个人就没有说过话……”杨垂容说。
我知道以她对两个人的关心,所有细节都不会错过的。
“他们动手了吗?”
杨垂容摇了摇头:“没有。”
“他们应该为那个古阵而有分歧,你爸不让他进入阵眼之中。”我说。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她说。
“但你却觉得他有问题……”我知道她觉得的“有问题”,一定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是,只隔一天,他便与阿燕出阵而去。而且,范同问及那小铁铲的事,他一副茫然的神情……我只是说,他的表现,很不正常,我不能明确地说出来。”杨垂容看了看我,神情也有点怪。
我现在叫雷小方,但也是张钊,她现在这样说着,自然会觉得怪异。
“阿爸却说他在神宫里面受过刺激,身体和心绪都需要时间平复,要我们尽量迁就一下。他这样一说,我就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你们两个上山。”杨垂容看了看我,说。
她在我和那个张钊之间不断的切换,也是很艰难的吧。
“最不可理解的是,他从外面回来后,又说要走了,说要去找一件东西!”
找一件东西?这话有点熟悉。
“他的怪异,被我们容忍了,那是因为阿燕不顾一切地维护他,所以,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万寅燕。
“阿爸叮嘱我,一定要盯着他,不能让他进入阵眼,但是,他还是进去了,后来的事,你比我更清楚。”
我苦笑了一下,“哪里清楚了,迷糊得很。”
杨垂容急了:“我是说,你一向都不会放弃别人的,宁愿不顾一切,也……就是这样,那个张钊,不是以前的那个!”
“你说他可能就是老龙?!”我终于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你觉得他跟你是一样的?”杨垂容说。
如果他真是老龙,那万寅燕,还有孙偌,范同……
回想我见到他的种种情形,特别是在那个飞瀑时,还有王文先的“凤音”令万寅燕发狂时,他对万寅燕的态度,的确令人怀疑。
“燕姐现在的处境,最为危险,她可以为了张钊,而不惜牺牲一切的!”杨垂容不无异样地说。
我心里顿时一阵收缩。
“小方,我们还是下山吧,或许,还赶得及……”杨垂容侧头看着我说。
我热血上涌,但马上冷下来。
“你别忘记,我也有可能变成人猴,变成老龙……不久之前,你还要将我杀死在下面的地洞。”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