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椽木直戳穿心脏,这更加坐实了宁渊是鬼投身的说法。
反正宁渊在小时候,一直没有朋友跟他玩耍,村民都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和宁渊玩,免得沾染晦气,反正在村子里,只要有人碰到宁渊,都纷纷躲开走,宁渊也极其懂事,知道那些人讨厌他不等那些人躲开他自己就自动躲开。
宁渊的奶奶看到这个场景很是心酸,就带着宁渊到了村子的边缘,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生活,虽然被孤立疏远,但宁渊过得很快乐,也保留了一份纯白的心性。
他在田间奔跑,蒲葵漫山遍野,红的,粉的,杂乱无章得泼刺刺盛开,他喜欢阳光,他可以直视太阳,无论多么耀眼,他的眼睛可以不眨。他喜欢下雪,他还喜欢泥土,喜欢微风,甚至喜欢下雨……
“他热爱国土上的一切,这些都为他成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做了铺垫,后来,他救了西域古国的小皇子许钦安,小皇子许钦安身份卑贱不受宠,在小皇子东山再起的期间,宁渊一直不嫌弃陪伴在小皇子左右,小皇子成为继承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求国王册封宁渊为护国大将军,宁渊战功赫赫汉朝也不敢再欺负西域古国,西域老国王明面和善实则胆小懦弱,为保住自己的地位伙同汉朝奸人一同谋害宁渊,因为宁渊不想受汉朝苛刻的奴役,一直想与汉朝抗拒,汉朝对这个宁渊惧惮不已!宁渊死后,诸多番属敌国的人还不相信他死亡了,西域古国的老国王也极其害怕敌国知晓宁渊已死派兵攻打西域,便剥了宁渊将军的皮,里面用稻草填充来震慑敌国,有这样冷酷的君主,只可怜了那宁渊将军死的时候还是向西长跪,一跪不起!”
“那国王真他妈的欠抽,估计也是他良心发现了才给将军修这么豪华的陵墓。”陈百泉道。
“不是,修这个陵墓的不是国王,是那个不受宠的小皇子。那个皇子不知什么原因失踪了一段时间,等他回来知道将军死后就心灰如死,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成立了一个教派,杀人无数,尸横遍野……这个陵墓,是他成为新王的时候给将军修建的。”彭先生道。
看来这个皇子很讲义气,从这个墓室的规模便可以看出这个皇子对将军的用心……这个墓志铭也是这个皇子亲手写的吗?因为一般的墓志铭都是一板一眼,繁琐晦涩,而这个墓志铭掺杂了太多感情了,语言不是很书面,更像是一封信的格式,联想到那个乌蓬船舱中一模一样的字迹,我肯定了这个墓志铭是这个皇子亲手写的念头。
这个将军,肯定对于小皇子来说很重要,我摸着墓志铭上的字,刻得这么深,这么认真,我竟然感受到了那一撇一弯的压抑,我甚至想象出来皇子神色黯然一笔一划在上面刻字的情形。
我觉得有点压抑不想再看下去了,往旁边的耳室走去,这个耳室的门非常小,跟墓室的大门完全不符。
“彭先生,通常墓室的耳室的门都这么小吗?”我回头问。
“不,通常耳室的门至少也是正常的高度,而这个耳室的门,不像是耳室,更像是一个……洞。”彭先生道。
“像一个狗洞。”闫红建毒舌道。
“耳室都是堆积杂物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张钊,我们往前出发吧。”彭先生看我猫腰准备往洞里钻阻止道。
“呃……我觉得放弃不是一个好习惯。”我一向是行动派的,身体快过脑子,彭先生阻止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耳室只是阻止堆积杂物的地方,嗨!早知道就不钻进来了,可是我现在已经钻了一半了,而且屁股卡在洞口处,只能往前钻不能往后退了,所以我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
“神话,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肖万能问到。
我拿着手电照了一下,周遭都好几个大缸,原谅我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真的就是农村家里那种腌咸菜的大缸,看来彭先生说的不假,真的是装杂物的,我准备站起来调个方向再钻出去。
我一站起,脑袋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发出了“彭”的一声,但是声音很小,我觉得这种撞击不像是撞到了石壁上,因为它相比较石头还是软很多。
我没有多害怕,但是我额头被毛绒绒地东西刺弄着,这才心一沉,缓缓抬头,当我的手电照清楚了我脑袋上面是什么的时候,心下当即一紧,吓得一下子靠在了墙上。
那是一张脸,倒挂在空中,非常非常苍老的一张脸,正用他那只剩一道缝的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