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呢!”王文先道。
“这儿,这儿呢,王文先急急忙忙的从背包里掏糯米。”
王文先接过糯米,施了法,往水里撒去。
水鬼慢慢地沉了下去。
“看,我的糯米派上用场了吧。”马半仙好像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
但是大家基本上都回味过来是什么回事,气氛一时间很压抑。
壁画上的那些人以为官府是接他们出村医治瘟疫,其实不然,在他们的船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跟随在后面的官船点燃火把扔到了他们的船上,整个村子的人,无论是瘟疫的,还是没有病的,无论是男女,还是老少,都随着船被烧坏而沉入河底。
原来,这一村子的人没有出来,也没有回去。
而是,沉在了河底。
但是这危难来临之前,这就是人性,不是吗?
“官府的做法令人心寒,可是这也不能说他们是错的,人性浩如烟海,复杂深处是人性,简单至极亦是人性。”彭先生感慨道。
诚哉斯言!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每个人都不是勇者,每个人也不是弱者,最亲近的人有可能叛离,最陌生的人也有可能靠近,因为人不是单体存在的,他们在社会关系的网中交织了感情,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守护的空间,有了想要守护的,在危险时刻,就必须害人存己。
船静静的行驶,黑色的、无尽头的河水,一叶扁舟飘荡,以及船上若隐若现红色的火把。
大片大片的黑色中夹杂着一星摇曳的火苗,极其的怪异,极其的心寒。
我们上了岸,那个小船又晃晃悠悠地驶走了,不知道它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它要驶往何处。
“我和它有缘,我做梦的时候梦见过它,我划着它去打渔。”
“这船长得极其普通,长得和所有的渔船都一个样,你怎么知道就是它呢?”
“一定是它。”
来到了和对岸,才发现河岸上的树根本不小,非常的高大,树根纵横,树枝盤虬,树上好像结了圆圆的果实,有点像枣子。
“是枣树吗?”
“出东门,过大桥,大桥底下一束枣,拿着杆子去打枣,青的多,红的少。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四个枣、五个枣……”传来了孩童甜糯的声音。
哪来的孩子?
“出东门,过大桥,大桥底下一束枣,拿着杆子去打枣,青的多,红的少。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四个枣、五个枣……”我感觉到孩子的声音已经甜得我头皮发麻,令我非常的不舒服。
“吧嗒”一滴水滴到了我的额头,竟然散发着一股腐臭,我手一摸,竟然是血水,我这才抬头看清楚,去他妈的枣子,这树是挂的明明是人的眼球啊!
我见过福尔马林浸泡的各种器官,但是,满树桠的眼球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不小心便呕了出来。
这时候,一群小孩子对着我们围了上来,转着圈问道:“客从何处来?”
那些小孩子穿着花衣服,有男有女,蹦蹦跳跳的,可是一点也不活泼,像是弹簧一样上下跳动,节奏非常单一,眼珠大而无神。
“我是你爷爷!”陈百泉被渗到了,暴脾气上来拿起铁棍就朝着一个娃娃打去。
那个小孩子瞬间倒地,化为一个小泥人。其余的小孩子跑走,嘴里发出咿呀的吼叫,看起来像是害怕极了。
“他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陈百泉问道。
“陈百泉,你别把祖宗辈的称呼挂在嘴上好不好!”马半仙语重心长道,这一次,马半仙竟然还关心起无关紧要的事情,多半是认为这些小娃娃不是他的对手。
“这应该是制作的小鬼,制作小鬼的手法极其阴险,需要特定的泥土材料结合在一起雕塑成小孩子的模样,择时辰在天亮之前将塑好的孩童泥像送进烧窑内烧制,烤干后再将泥人法相用法事咒语开光引导孩童灵魂进驻于法相之中。”
“为什么有人这么变态制作这个?”
“为了钱。他们甚至还会偷走别人家的孩子炼化小鬼。”
“怎么可能,这东西有人买?!”
“因为人是有欲望的,他们有的需要这些有阴气的娃娃来做事,例如帮助生意买卖、趋吉避凶,或者用来除掉竞争对手、情敌等。”
“真是荒谬。”
“可你的眼睛都看到了,不是吗?”彭先生道。
“桀桀桀……”
“哇哇哇……”
小孩子的啼哭声响起来一片,前方白压压的一片,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