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头盒子装了进去,连带着那块儿玉佩,哦,还有任老头那张照的很不自在的老照片……
晌午头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卖冰棍儿的来了,骑个自行车,冰棍装在一个泡沫箱子里,用棉被蒙的严严实实。
嘴里呦喝着:“冰糕冰棍儿汽水儿~凉冰冰的冰棍儿~”
胡斐买了一把冰棍儿,揣在怀里,飞一样跑向叶轩家的院子,远远的就喊:“阿轩,快出来,吃冰棍儿……”
可是,院子的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竟然锁上了。
胡斐默默的站了片刻,赌气一样把冰棍儿扔到了墙边的草丛里。
然后,他在村子里等了很久,他莫名的相信,叶轩和那小丫头还会再回来的,可是过了一段日子,非但没有等来叶轩和潇潇得身影。
却猝不及防得收到学堂里老师的通知书,说胡斐考试考的极好,乡里第三名呢!
胡斐母亲茫然的看着那老师,不知所措的端茶倒水。
那个时候,胡斐却突然明白过来,叶轩考试的时候,卷子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那天晚上,胡斐饭也没吃,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醒过来耍脾气,嚷嚷着要去找铁蛋儿打架,还没跑到铁蛋儿家,胡斐就蹲在地上咧着嘴委屈的哭起来。
这大概是胡斐第一次哭,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大概,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人总要走的,最好谁也别成为谁的依靠。
胡斐坐在地上哭的时候,叶轩正啃着手里的干粮,饭团子,撒了些甘蔗汁熬出来的白糖。
在学堂的时候,不正经的地理课上,叶轩看过地图。
在上面,叶轩找到了兰河镇的大概位置,他觉得并不远,顺着辽河走上巴掌大的距离,就到了。
赶路没什么难的,再难,也难不过乞讨!
夜间的月,温柔似水。
远处的桑树下,跳下一只黑猫来。
潇潇头发又长了些,用草绳随意的绑着,碎碎的垂在脑后。
桑树旁,黑袍人揣着手,斜倚着树干,语气酸溜溜的:“别看了,跟了一路了!人家早晚是太一宗的人!当年若不是你,太一宗也不可能没落至此,太一宗的那些牛鼻子,对你可没有一丁点儿好感,话说回来,这才几年,你就舍不得了,我也没见你给我使过好脸色啊,哎呦呵,头发不错,这小子给你扎的?嗯,精神!”
黑袍人翻翻身子,想起了什么,语气突然玩味起来:“这些日子,我打听过了,那白判笔,有下落了,鬼市上得来的消息,假不了!若真能把那白判笔拿到手,你要解心头之怨、隔世之恨,轻而易举!”
“不过……”黑袍人迟疑了下,面上闪过一抹惊惧:“那白判笔所牵扯到的因果,可比你那些破事儿要厉害的多,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不小心牵扯进去,或许就永世不能翻身了!虽然是我把你放出来的,可,在这些事儿上,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不管怎样,我都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