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可惜了,脏了你的剑。”西陵霏淡淡皱眉,只见那抹血痕忽然化成了一只赤色的蝴蝶,向着不远处的地下扎去,突破了土层,里面又是一声惨叫。
“都出来吧!”舒景恒轻轻喝到,随着他一声轻喝二人前方的土地骤然塌陷,冲出了五个玄色紧身劲装的蒙面人,后面都配着弯刀,像是一贯在塞外出没的沙盗。舒景恒却未把他们五人放在眼中,只是直直与远处沙丘上那个青衫客对视。
五人厉喝一声,刀光卷起漫天昏黄沙砾,直直向着二人袭来。舒景恒剑若游龙,不肖一个瞬刹便把五人歼灭殆尽,眼神依旧锁着青衣人。西陵霏站在一旁冷冷看着热闹,丝毫没有半分担心。薛蓝田却在一旁看得呆愣住,想想也是,天下间能打得过这对夫妻的人,确实寥寥无几。
那个青衫客也只是淡淡地观望着战局,待五人毙命刀下便策起青驴幽幽离去。
“真是个怪人。”薛蓝田看着那个青衫客喃喃道。
“他可不是怪人,他是司空家的传人,司空破。”舒少白淡淡说道。
“啊?司空家的传人。那他们可有麻烦了。”薛蓝田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看来这便是事态直转疾下的关键所在了。
第二日,淮阴城,陌上春。
由于昨日被人偷袭,舒景恒夫妇丧失了继续游览的兴致。当晚便策马东行,回到了映梅山。
今日里天光正好,两人便来到淮阴城中,像寻常夫妇一样闲逛。陌上春是淮阴一家年头古旧的酒馆,门面不大,却在淮阴几乎无人不晓,只因为他家的“陌上春”独一无二。酿酒的老师傅酿了一辈子酒,收了几十个徒弟,却没有一个能酿出他酿的滋味。由是随着他年华老去这陌上春便也愈加珍贵起来。常常有人踏马千里只为得到他亲酿的一壶美酒。老师傅脾气十分倔强,若是不入他眼的人,不论是达官显贵或是皇亲贵戚,他一律谢绝。若是入得了他眼的人无论是街头乞丐还是落难旅人他都会免费相赠。
舒景恒帮着西陵霏打开门口的席帘,二人轻轻踏入酒馆,此时时辰尚早,酒馆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散客。
老师傅趴在柜台后微阖了眼小憩,听着响动,轻轻抬了抬眼角。望着是舒景恒却一下子坐起来,竟是喜上眉梢。“你小子可好久不来看老夫啦!”
“这段时间疏忽了,望老友海涵。”眉梢单挑,眼含笑意地微微一恭。原来舒景恒与老人早成了忘年之交。
“来来来,还好我留了一罐十八年前酿的。走,咱们到后堂去。”老师傅煞是豪爽,揽了舒景恒的肩膀,回首一看见到了盈盈含笑的西陵霏不禁惊道,“怪不得你这么长时间不来,原来是去忙着这件事呢。”
舒景恒耳根微红,轻揽着西陵霏的肩膀“这是内子。”
老师傅一听更是惊喜,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真有福气。”
西陵霏听到这话面色微红。三人走到后堂把酒言欢煞是热闹。喝的正酣间却见着一枚冷箭凭空向着老师傅后心袭来,舒景恒还未及拔剑,却见一只赤蝶急掠而去,“铛”的一声与冷箭相撞,竟发出了金石相击之声,冷箭落地,赤蝶坠影。
门口传来拊掌之声,“真是厉害,是哥哥最近新收的杀手?”
舒景恒缓缓执起酒杯,轻啜一口,“是你的新嫂嫂。”
这是舒景荣和西陵霏的第一次会面,这一次的相见恐怕才是往后诸般劫难的真正伊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