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何佐料。
她与严爵住过许多地方。
严爵在A城的别墅,严爵在东北的别墅。
每个地方,都能称之为家。
可苏锦却觉得,那些地方都不如这里,更像是家。
程乐悠与仲华时不时的住进来,与他们一起热闹,她带着孩子们和严爵窝在着小小的公寓楼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儿。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床,椅子,桌子,沙发,都有无数的回忆......
苏锦哭着吃完了这一碗面,末了,没忍住,狠狠将碗打翻在地。
骨瓷的白碗瞬间破碎,那碎片崩起,划伤了她的手。
她仿佛不觉得疼一般,痴痴的哭笑。
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她晃荡到衣柜里,找出一身之前的黑色衣服,换上,而后锁了门,将钥匙踹在兜里,出了门。
她没去找程乐悠,她无颜见程乐悠。
她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现在去,不过是再次揭开程乐悠还未愈合的伤疤而已。
苏锦下了地下车库,直接开车到了墓地。
她似乎无处可去。
又似乎哪里都可以去。
不过,她还是想要来看看母亲,她买了花,席地而坐。
望着母亲旁边的那座无名碑莫名的悲哀。
那里埋葬着夜夏的骨灰,只贴了她的照片,照片上的脸,跟她一模一样。
上次匆匆,她不知要给夜夏刻个什么名字......现在看来没有名字也不是一件坏事。
人在世间留了名,便留下了名下的所有烦恼,倒不如,干干净净的走,什么都带不走。
苏锦将母亲另一边的墓也买了下来。
准备到时候,像夜夏一样,安葬在母亲身边,也不留名。
她絮絮叨叨的坐在那里,讲着最近发生过的事情,讲她快要撑不住,讲她必须对孩子负责,讲她必须对这个还未相认就命陨的姐妹负责,如果,证实她是被严爵所害,她一定要将严爵绳之以法,还夜夏一个公道。
.......
她坐在那里,一会看看,母亲的碑,一会瞧瞧夜夏的碑。
却不知,她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在看清她的面孔之后,吓的一个趔趄,直直摔倒在地。
那摔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是周瑶。
她看到苏锦,仿佛见了鬼一样,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
苏锦明明已死,夜夏也死了,可现在却又有一个人顶着她们的脸真真的坐在夜夏的墓前面。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鬼?
周瑶抖如筛糠,这些日子,她在拘留所里天天在做噩梦,梦到被夜夏索命。
她央着经纪人替她打通关系,亲自出来想要给夜夏拜一拜,求她别再纠缠她,可这刚到墓地,就撞见了苏锦......
当初,她以为苏锦与严爵完了,她又跑来找严爵,可没想到严爵居然为了一个假苏锦再次拒绝了她。
严爵对她的态度,让她再次恨透了夜夏。
她不过偷偷跟在严爵身后,便发现了严爵的异样。
在严爵将匕首丢进垃圾桶里的时候,她迅速闪进了医务人员的更衣室,换上了一套护士的衣服,戴上手套将匕首拿起来走进了夜夏的病房。
夜夏见到护士进来,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直接躺在了床上,伸出了胳膊。
可怜她还以为,护士是来为她输液的,在她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周瑶就已经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夜夏的心脏。
她这么做,本没想到会拖了严爵下水。
不过现在这样的局面,也怪严爵,如果他对她不这么绝情,她又怎舍得这样对他。
杀了人之后,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天天被噩梦惊醒。
开车在医院附近路过的时候,眼前不断闪现,夜夏临死之前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