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可以称呼的?”在座其中一个名字叫马洲的中年男子当即沉着脸,戾气十足的盯着他道。
“我是梅正初,什么事?”
反倒是梅正初还算沉得住气,不过脸上同样写满不悦,目光灼灼注视他。
“来跟你聊聊我家孩子跟我妻子的事。”
沈策大剌剌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开门见山道,“哦,自我介绍一下,沈青山。”
梅正初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手里夹着雪茄指了指沈策跟众人介绍道:
“我道是谁呢。”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拒绝自己儿子让武协带回去培养的那小子。”
“听说是去年刚搬到咱们泉乐镇的。”
近几天,这件事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经梅正初这么一提,众人瞬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沈策。
“难怪,我说怎么会有人敢这么不知死活敢直呼梅爷大名,搞半天原来是个脑残啊。”
“居然会拒绝武协,脑子真是缺根弦啊。”
一群人纷纷奚落道。
对于他们而言,武协选中你家儿子是你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这么好的事竟然有人会拒绝,除非这人脑子有病。
“你老婆的工作还有你儿子幼儿园的事,是我知会学校的。”
梅正初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了一下,浅抿一口,直言不讳道。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泉乐镇不欢迎你们,你们尽快搬走吧。”
“让你老婆丢工作,跟你儿子没有幼儿园没办法入园,只是小小的提醒你们一下。”
“没想到,就这你就沉不住气了?”
“还专门跑过来兴师问罪?”
“若是放到以前,你老婆跟儿子,哦,还包括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梅正初放下茶盏,皮笑肉不笑,侃侃而谈道。
事实上,主要还是武协那边的意思,不要闹出人命,给点教训就可以了。
兴许是顾忌到沈家刚拒绝他们,马上就闹出人命,难免不让人心生联想。
沈策亲自跑过来“兴师问罪”的确在梅正初意料之外。
难道这小子就不打听打听他梅正初在泉乐镇的名头跟手腕?
还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跑过来?
真是不知死活。
“给我个理由。”
沈策神色平静,淡淡出声。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梅爷,这小子还真是来兴师问罪的啊,还问您要理由,我看轰出去算了,跟一个神经病计较,咱跌份儿,哈哈!”
“我他妈在泉乐镇活了四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跟梅爷讲话的,小子,你真有种!”
“......”
梅正初也被沈策的话逗乐了。
诚如众人所言,他梅正初叱咤泉乐镇二十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讲话了。
眼下就这么个小白脸,居然敢这么不知死活的让自己给他一个理由,俨然一副要跟自己理论一番的架势,属实有点可笑。
“你想要什么理由?”
“我就是单纯看你们不顺眼,这个理由怎么样?”
“不想死的话,就抓紧时间滚出我们泉乐镇,明白吗?”
梅正初收起笑容,将手中的雪茄架在烟灰缸上,双手环抱道。
他终归是小混混出身,即便是到了现在身价暴涨,也掩盖不住以前好勇斗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