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正搂着一个女子情歌对唱,更情到深处,音乐一停,两人不怎么动听的歌声突兀的回荡在包厢中,随即停了下来,那中年男子十分不满的看向沈策。
“你干什么?”
杨德海等人也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沈策身上。
方洛则是为之一愣。
这家伙到底在干嘛?
让他过来敬酒,怎么无端去把人家音乐关了?
沈策迎着十几道莫名其妙的目光,径直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酒就不喝了,先说事。”
方洛自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可,就凭他刚才那个举动,实在过于失礼。
再者,面对杨德海这样的人物,他有什么资本给他朋友讨公道?
“这个时候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赶快给杨处敬杯酒,为你失礼个大家道个歉。”方洛递了个眼色给沈策,催促道。
“什么事?”杨德海饶有兴致的看向沈策道。
“谁动的手?”沈策指了指邹开民问道。
杨德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转移视线看向邹开民,皮笑肉不笑道:“老邹,什么意思?”
“不就打了你一巴掌嘛。”
“小严也给你道歉了,怎么还记仇了呢。”
“就算你要找人给你撑腰,也不必找这么个愣头青来吧?”
杨德海端酒杯的手指了指沈策,不禁感觉这个邹开民还真是可笑。
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没轻没重的毛头小子过来给自己讨公道?
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吧。
“我没别的意思,只想尽快拿到我们那里的款项罢了,还请杨处不要为难我。”邹开民道。
至于那一巴掌,挨已经挨了,他也没想过要讨回来。
既然沈策已经介入了,不如就直接说正事。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你们那里的款项我这边还有点手续没有办完,等办完了一准被给你发下去,那么一大笔款项,我还能吞了不成。”
杨德海脸色微沉,略显不耐烦道。
“那杨处能不能给我个准信,什么能批下来,我们周围其他县市年前都已经下来了,我们那里正等着这笔钱呢。”邹开民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催了,每次都是这个借口。
要不然,他也不用大老远亲自跑这一趟。
“你有完没完?”
“杨处话都讲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这么苦苦相逼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穷乡僻壤过来的。”
“怎么着,没了那笔钱,你这个首府当不下去了还是怎么的?”严洪脸色难看的斥责道。
身为杨德海的助理,眼看刚才还唯唯诺诺的邹开民现在讲话似乎有了底气,隐约已经有点不拿到钱誓不罢休的味道。
凭什么?
就凭旁边那个愣头青?
实在可笑。
“小严。”杨德海压压手示意了严洪一下,让他稍安勿躁,而后继续对邹开民道:“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那里的款项迟迟过不去吗?”
沈策看了严洪一眼。
从前边的对话中听得出来,他就是打邹开民耳光的人。
“那我就把话说开了,你从江南调走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我也是受人之托。”
“你也不用为难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开眼。”
“我把这笔款项卡在我这里一段时间,还是会给你批下去的。”
“这样我也好交待。”
“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杨德海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