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麻木,说不上什么味道的洋酒灌进口腔,刺激的喉咙,撕扯着五脏六腑。
邹开民感觉,周遭的灯光,人影已经出现了虚影。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却是一阵天旋地转,眼花缭乱。
灌他酒的年轻人看着他有些滑稽的模样,肆意大笑。
邹开民也跟着笑。
他必须笑。
尽管笑的有点酸楚。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算是地方大员。
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在帝都权利部门中基本上排不上的小年轻这么欺辱,情何以堪啊。
可是,他需要那笔钱。
人这一辈子会有诸多迫不得已,饶是他贵为地方大员,也同样如此。
诚然,他刚从江南那个商业重镇调到一个落后的小城市,起初他很不甘心。
甚至一度产生过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站在他现在的位置上,他完全可以做个甩手掌柜。
最差也就是当时那种状况了,还能怎么样。
慢慢的他想通了,也释然了。
正如他所说,他现在任职的地方给了他很大施展的空间。
如果将江南那个九十分的城市提升到一百分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那将他现任的这个只有五十分的城市提升的六十分,或者七十分,相对就简单的多,也大有可为。
这次他来帝都是带了助理的,只是恰巧这两天助理发高烧,只能他一个人来面对这样的场面。
摇曳的灯光,躁动的音乐,还有杨处杨德海跟他那几个同僚五音不全的歌声,无疑是最强劲的催吐药。
邹开民刚坐下不久,胃里再次翻腾起来。
只好起身,踉踉跄跄再次走出包厢外,一头扎进卫生间,将刚喝进去的酒夹杂着胆汁一起吐了出来。
洗把脸,拍了拍脸颊,似乎又感觉好一点了。
“老邹,你这就过分了啊。”
“总把我们晾这儿是什么意思?”
“外面有比我们更重要的朋友?”
刚走进包厢,杨德海面露不悦道。
“哪里,哪里,今天杨处就是我最尊贵的朋友。”邹开民有些僵硬的脸上堆满笑容,恭维道。
“那再罚三杯?”
还是原来那个叫严洪的年轻人,一脸戏谑道。
“这......”
邹开民迟疑了一下。
这未免就太欺负人了。
本想推辞两句,可话到嘴边,余光瞥见杨处正沉着脸,目光锐利的看着他,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不喝是吧?”
“那款项的事,我们杨处可能要多考虑段时间了。”严洪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哄。
“老邹,求人办事呢,就得拿出点诚意,不过就是让你多和两杯酒,就别磨磨唧唧了。”
“今天大家玩的很开心,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
邹开民眼看没办法了,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连声道:
“我认罚,我认罚。”
杨处身旁的女子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又给他倒上三杯。
邹开民咬了咬牙,抓起一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哧!
刚到嗓子眼儿,那股浓烈的酒味便刺激着神经,条件发射似的,一口喷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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