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名魏秀的中年妇人扫了一眼病床上庄容跟庄晓雪,趾高气昂的命令道。
“我家孩子没有生命危险。”
庄怀皱了皱眉,没好气道。
这里是医院,动辄让别人搬走,这未免也太不讲理了。
再者,即便要需要换病房那也是医院来通知,就这么大剌剌的闯进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也太过霸道无理点。
“废什么话,就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儿子刚做完手术,需要安静,这层楼上的病人都得挪地方,”
“圣德医院越来越差劲了,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进来,回头让李院长过来见我,我们彭家是医院的大股东,我要亲自问问他,他是怎么经营的。”
魏秀瞥了一眼穿着朴素的庄怀,那张化着浓妆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之意,侧过脸冲身后那两名精壮汉子吩咐了一句。
变相的表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齐州尚武风气浓厚,故而,那些武道世家素来抢去了百姓大部分关注力。
撇开那些武道世家。
像乐家,彭家这些家底殷实的富贵人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同样也不容小觑。
只不过没有武道世家那么引人关注罢了。
那些武道世家几乎垄断了所有跟武馆,各大赛事等全部生意。
彭家作为本土的老牌豪族,对这些武道中事向来不沾边,也不关注,闷声在其他领域发财。
也正因为如此,尽管龙虎庄跟正德武馆那场较量传的满城皆知,魏秀大概也听说过庄怀这个名字,却不认识其人。
病床边的沈策,就更不用说了,她压根没见过。
彭家乃本土拥有上百年底蕴的老牌豪族,又是圣德医院的大股东,她儿子又是从小养尊处优,被捧在手掌心里疼的,凭什么跟这种泥腿子住在同一层楼里。
万一这些臭烘烘的泥腿子身上带了什么脏东西,感染了自家儿子怎么办。
即便没有,跟他们住在同一层楼,有失身份。
“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嫌吵,自己换到其他病房就是了。”
“凭什么让这么多病人给你儿子腾地方?”
未等庄怀开口,黑熊挑了眉道。
为了她儿子一个人让整层楼的病人搬走,就算他家里是这医院的大股东,这也不是人办的事。
“凭什么?”魏秀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满脸戏谑道:“凭我儿子身份贵重,你们不配跟他住在同一层病房,穷鬼就是穷鬼,要认命,你们根本不配在我们圣德医院治病,懂吗?”
“没听说过吗?我们圣德医院是贵族医院,你们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心里没数?”
魏秀的话越讲越尖酸刻薄,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贵族”两个字。
人分三六九等,人命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换句话说,在她看来,圣德医院这么优越的医疗条件,压根就不是为这些穷鬼准备的,即便他们为了活命,千方百计凑够了各种费用,也不配享受跟“贵族”同等的待遇。
就像那些家风严谨的世家豪门看不起暴发户一样,这是根深蒂固的阶级歧视。
不过魏秀即便是出身豪门大户,素质显然也没有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