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
是不是丈母娘现在还不能确定呢。
他小心翼翼将已经睡着的小峥嵘放到平放在后排座位上,吩咐道:“你在车里照看着他,我先过去看看。”
言罢,推开车门走下车,径自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子传来一阵吵闹声。
“王八蛋,还以为你死了呢,又过去这么多天了,钱呢?!”
“金老大,跟他废什么话,先卸他一条腿再说,就因为这混蛋,大过年的让你挂彩,这笔账得记在他头上。”
“不要,不要,钱我有,我有,桥哥您容我两天,我一准给您送过去。”
“还容你两天,我看你他妈是找死”
“你上次是怎么说的?”
“恩?”
正是金桥的男子手掌上裹着纱布,一脚踹在跪在地上的苗江生胸口,后者直接仰面而倒,随即慌忙从爬起来跪好。
他没想到他跟老娘刚一回来金桥这帮人就找上门来了。
老娘虽说没松口替他堵着赌债的窟窿,不过有点松动。
依照他这些年对老娘的了解,只要这几天自己好好听话,伺候她吃好喝好,这钱大概齐就差不多了。
可是,当下老娘俨然一副见死不救的架势。
自己在外面被人折腾这样,那老太太跟一个没事人似的在屋里捣鼓吃的......
“我有一笔钱过两天就到账,一到账立刻就给您送过去。”
“就两天,就再给我两天。”
“如果还不上,桥哥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苗江生硬着头皮道,“您看,我这不是也没有赖账嘛,我如果真想赖账,我就不会回来,您说是吧?”
“我家这个院子卖了也不值二十万,我何必又回来了呢。”
“少他妈跟我说这些五四三,今天见不到钱,老子就剁了你喂狗!”金桥沉声喝道。
吱~
正当其时,大门被推开。
院子里连同苗江生在内的七八个人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一个衣着考究,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扫了众人一眼,大剌剌的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
金桥上下打量着沈策问道。
“路过,你们继续。”
沈策漫不经心的回了几个字,继续朝房间门口走去。
金桥:“......”
苗江生:“......”
沈策从双方的对话中大致上也能猜测出跪在地上的那个正是苗江生。
不过现在没有确认他母亲就是自己要找的孔云歌。
换言之,这个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当然,就算他母亲的确就是孔云歌,沈策也没打算插手。
从彭玉山提供的信息来看,这个苗江生就是一个嗜赌成性的赌徒。
让他受点教训,正好。
临近房屋门口,就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饭香。
沈策掀开厚厚的布帘,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张低矮的小木桌上摆放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
一个五十岁上下中年女子正端着一小杯白酒,刚送到嘴边,看到有人贸然闯进来,微微愣了一下。
身材苗条,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
皮肤白皙,五官柔和,虽然岁月难免在她脸上留下一些痕迹,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容貌不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