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免了,我公羊千若毕竟是宗门的忠心战将,不会做出残杀同门这样亲痛仇快的恶事。”
“部主,他欺人太甚了,咱们拼了吧。”七位金丹战将神情激愤,这些剑修的傲气已经渗入骨子里,不肯人受任何屈辱,就算面临着死亡,也绝对不肯退缩,公羊千若视他们为无物,简直触及了最不能触碰的逆鳞,激起了他们的血性。
“不。”蔡明德嘶吼着说道,“不要动手,我们输了,快投降吧。”
听到部主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话,七位金丹战将同时愣住了,似乎没明白蔡明德说的话,蔡明德气息微弱,但是声音仍然保留着威严,“打不下去了,我们有伤在身,不能一鼓作气攻下垂钓城,陷入持久大战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他们养精蓄锐,占有地势之利,长久打下去胜利的平衡只会倾向他们那边,不要再打了,给我们的孩儿们留条性命吧。”
七位金丹战将看回垂钓城,只见夏河一人独秀,将对面的七八个金丹战将打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而他本人神态闲逸,在空中上升下落如同闲庭信步,阴阳法镜发出的黑白光柱纵横交错,更有黑白巨掌来回拍击,七位金丹战将都是出身北道峰的强者,历经大小战役上百次,无奈受伤不轻,发挥不出全部实力,被夏河打得连连后退。
剩下的双方各有十多个金丹战将打得不可开交,下方垂钓城墙上的战局已经呈一面倒了,攻击方的七大战部被赶出城头,身后有公羊千若的战部追击,夏河与香斧王的战部实力不足,用银鱼阵保住自身,再用机关弩轮番射击,这样的攻击颇有成效,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发动攻击,成果不错,还好他们下手颇有分寸,被机关弩射中的战兵只伤不死,还能被同伴照顾撤出战场,这样下来,七大战部的实力越发削弱了。
事不可为,七位金丹剑修战将的心中同时浮现起这句话,转身去看蔡明德,蔡明德胸前的衣服再度被刺破,重新长成筷子大小的毒龙藤冲出来,像只小蛇般摇头晃脑,心急的战将伸手过去,“大哥,我帮你把这根妖藤斩掉。”身边的人拉住他,“别弄了,没用的,毒龙藤一旦伤人,立刻分出幼藤扎根到身体深处,吸收血肉壮大自身,而且根本斩不断,你这次斩断了,它会继续吸收部主的血肉,重新生长出来,徒劳无功,只会伤害部主。”
“说到底还是要姜藤玉髓,只有这种灵液才能彻底摧毁毒龙藤的根,眼下公羊千若身上就有,只是……”这位金丹战将说不下去了,刚才蔡明德明确表示绝不受辱。
蔡明德说道,“我不要紧,你们先去把人撤下来,公羊千若和他的小师弟下手有分寸,虽然打了这么久,伤亡还在控制内,趁还来得及,快快罢战。”
七位战将点点头,扶着蔡明德冲向城头,公羊千若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土神印旋转几下,终究没有抛出,接着公羊千若身形一闪,出现在城头上。
夏河正和面前的北道峰金丹战将斗法,听到风声呼啸,蔡明德和手下战将出现在城下,和养伤的二十多位剑修战将聚集在一起,他们向半空中组成剑阵的四大战部成员发出召唤令,当下这些剑修撤离战场,人剑合一飞到他们面前。夏河将自己的手下想追上去,发出一声大喝,让战部各人退回垂钓城,不可出城追击。
夏河对面的战将受到消息,立刻将法宝收回,抽身离去,夏河没有追去,身边黄光一闪,公羊千若掂量着土神印出现了,“夏师弟,把人收回来吧,今天不打了。”
夏河疑惑的问道,“哦,为什么?我们眼看着就要赢了。”
公羊千若神色怅然的说道,“自己人打自己人,赢了没意思,夏师弟,我刚才和蔡明德打过了,以前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今天竟然肯主动退让,颇有些英雄迟暮的悲凉。”
夏河想了想,叹了口气,“也罢,大家都是同门,为了一点利益打生打死确实不妥,眼下,土木天堡在新世界实力极大,已经占领了东、西、南三部,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内讧。”
夏河与公羊千若同时法令,第十战部和十七战部的人退出战场,带着心腹手下冲锋陷阵的香斧王杀得起劲,听到命令后不甘心的看了眼面前的敌手,转身离去,一挥手将香斧战部散出去的战兵召集到身后,且战且退,慢慢退出战场。
进攻方以蔡明德为中心,七大战部的战将战兵聚集在一起,刚才的大战过后,所有人都显出气衰力竭的模样,重伤复发的人或坐或躺,凝神修养,尚能站立的战兵战将结成阵势,提防垂钓城一方的战部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