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白眉身上狠狠打了几下,“你个奸细,谁跟你是兄弟。”
古天威止住冲动的手下,闭眼想了许久,叹气对夏河说道,“夏师弟,此人引来你的生死大敌,连累你受到危险,你说吧,该怎么处置此人。”
夏河温和的问道,“请问古师兄,战部处理敌方的奸细,有何成例?”
古天威迟疑一下,然后说道,“一经发现,立刻处死。”
“好。”夏河说道,“就这么办。”
古天威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对手下说道,“按照夏师弟说的做。”
翁白眉听到自己将死,疯狂的大叫道,“古大哥,你我各为其主,你要杀我,我不怪你,我只求你一件事,念在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死后将我烧成灰烬,灰烬洒进丝绸河里,让我回家。”
古天威转过身去,声音传到后方,“放心去吧,你古大哥答应你了。”
翁白眉笑着跪下,重重磕头,然后被战部成员带走了,这一去就是永别了。
林三强走到洞府的时候,铁高崖的部主洞府已经挤满了战将战兵,林三强走到洞府中央的空地,看到了横成一排放置的三具尸体,分别是蒋虎烈、张井通、侯玉达,正是铁高崖派出杀夏河的三人,在三人的尸体前跪着的是范赤虬,他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精神萎靡,双目通红,仿佛一只绝望的孤狼。
铁高崖端坐在座位上,目光平视前方远处,像是在想些别的事情,任由地下的成员窃窃私语,谈论此事的来龙去脉。
许久,范赤虬沙哑着嗓子说道,“堡主,我有罪,三个兄弟跟我出战,就剩我一个活着回来了。堡主,你杀了我,给兄弟们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铁高崖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赤虬,你先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夏河是如何杀了他们三人的。”
范赤虬艰难的低下头,似乎不想回忆那痛苦的回忆,但还是艰难的说出来,“当时我和古天威打的不可开交,我以为井通他们三人联手,足以将夏河拿下,没想到夏河此人实力竟然深不可测,面对他们的围攻,还能从容不迫的还手,将张井通和侯玉达先后杀死,蒋虎烈是身受重伤,殉战而死的。”
说到这里,范赤虬补充说道,“对了,堡主,夏河此人不可小看,他不仅是法修,还兼修了我们宗门的法体,两相配合之下威力无穷,兄弟们就是这样被他杀死的。”
“他修的是哪一种法体?”铁高崖问道,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范赤虬苦思冥想许久,痛苦的摇摇头,“看不出来,他的法体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能抵挡虎烈的金风侵蚀,加上速度极快,玉达也逃不出他的追杀,如此厉害的法体,他修炼之后身体没有任何异状,一切与
常人无异,我想不出本门有哪一门法体是这种形态的。”
“那就是了。”铁高崖幽幽的说道,“此人真是天纵才情,竟能同时练就数门法体,优势互补,这样威力远超你们联手,对了,他的法宝是什么?”
“铜镜模样,能放出半黑半白的光柱,外表和传说中的阴阳法镜相似,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对了玉达就是被此法宝杀死。”
铁高崖惊疑的说道,“阴阳法镜可是磨镜老人的本命法宝,怎么会?对了,真炼长老和磨镜老人多年交情,阴阳法镜就是真炼长老为他炼制的,给自己的弟子再炼一件也很正常。”
看到高座上的堡主自言自语,表情无悲无喜,范赤虬急了,他对着铁高崖大声急呼道,“堡主,井通他们死的冤枉,我们一定要报仇。”
铁高崖被范赤虬打断沉思,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会遮掩,这三位手足兄弟因我个人的私事而丧命,我铁高崖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报仇之举势在必行。”
范赤虬欢喜的立刻起身,铁拳猛捶胸膛说道,“罪人范赤虬愿做敢死先锋。”
铁高崖对着洞府中的各战将说道,“召集整个玄武第五堡的成员,我要大举出动。”
玄武第五堡原有十大战将,其中三人死在夏河手上,剩余的七人都到了,听到铁高崖的命令,立刻走出洞府招集手下,只有范赤虬仍然悔恨不已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铁高崖对他说道,“赤虬,还不快去准备,我们要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