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跟她亲近的顾斯琛,对父母处处避让的顾斯琛。
每一样,都让顾望宁觉得害怕。
律师是和顾爸爸合作的老对象,经常来顾家,早就知道顾望宁非常的黏顾斯琛,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不信也正常。
“这件事我还会继续跟进,您放心。”律师安慰着说。
他还有事要处理,自然不能一直陪着顾望宁,就找了一个护工。
然而顾望宁从小就难伺候,很快把那个护工打发出去了。
此时此刻,她非常想要见顾斯琛一眼,哪怕什么话都不说,远远的看看他,她心里都会觉得踏实很多。
这一层都是vip病房,人并不多。
顾望宁出去左右看了眼,没看到护士,径直往重病监护室跑去。
躺在病床上的顾斯琛已经醒了,只是他脸上也有烧伤的痕迹,但顾望宁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那个笑容。
狰狞的面孔上露出的快意的,憎恨的笑容。
那样怨恨的目光,差点把顾望宁的心都扎穿。
她甚至无法把眼前这个厉鬼一样的人和那个对她温温柔柔的哥哥联系在一起。
“你来了。”
而床上的顾斯琛却如同后脑上也长了眼睛一样,回过头,直直的看着她,笑容诡异,“怎么不进来玩”
“啊!”
顾望宁尖叫一声,从睡梦中被惊醒,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又是这个梦。
只有在她父母才出事的那段时间,她才频繁的做这个梦。
后来她接受治疗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顾望宁就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上的项链。
这是她妈妈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
这些年,她一直随身带着,只要是想妈妈的时候,她就会拿出来看一眼。
小小的项链,也能给她安全感。
然而不管怎么样,正如顾斯琛所说,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一条难以跳过的沟渠。
他们一开始的相识就是错误的。
更不用说,她曾经天真的想要通过治疗之后,真的动过念头,索性就这样顾斯琛在一起好了。
然而那个念头才冒头,就被她掐断了。
她当初是抱着想要报复顾斯琛的心理去重新和他言和的。
但真当顾斯琛嘴里说出断绝关系的话时,她心痛到难以呼吸。
更不用说,他们早就无法把关系彻底撇清了啊。
顾望宁苦笑一声,拿起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拨出那个牢记在心里的号码。
从岑姨的追悼会之后,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入冬了。
这段时间薄川一直很忙。
公司里面忙公事,徐子凯的势力被他打压得很厉害,只是还没有连根拔起的时候,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最重要的是
薄川看着手上的照片,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连徐老那里都求了,却一点郑玉香的消息都没收到。
“薄总。”李秘书急匆匆的走进来。
他向来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眨眼的,但今天他明显很着急,连门都没有敲。
“什么事。”薄川放下照片,冷着脸问。
这段时间,在公司里薄川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好像连笑是怎么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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