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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起航(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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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涧飞的座位位于机尾处,人群中穿梭走动,经过一番挣扎后,走到座位旁的他大口喘着气;梦姐在飞机前端的座位整理着行李,两人前后被隔离开;在登机时,她特意嘱咐楚涧飞,机场应该有些空座位,届时可以向空乘人员申请,坐在自己旁边。望着机尾机首间站立杂乱的人们,啊-这段遥远的距离,他本就有些懒得走动,更何况此时,乘客纷纷站在行走道上,收拾着物品,走廊中还未来得及整理的行李更是堵住了去路。

    周围的若干都为空座,他蜷缩在座位上,观察其机舱内的场景;国航的这班飞往迪拜的机身是他坐飞机以来,所乘坐最大的机型了,整体分为前中后三段,最前面不用说就是商务头灯舱位了,中后两部分初步估算,所乘坐的人数应该在数百人之多,从后方望去,黑压压密麻麻的排列着。空乘人员站在走道口位置,注视着乘客们的举动,等待着大家的安静,提供后续服务。座椅后相对于国内班机,多了块显示屏,此时正处于自控模式,播放着乘机安全要点,此刻恐怕也就楚涧飞自己有心境,懒洋洋靠在座椅上,留意起屏幕里循环播放的内容了。

    周边的人们攒动挤攘着,楚涧飞的注意力被站立的空乘吸引了过去,用航空公司统一丝巾盘起的发卷干练而整齐,娇小的脸庞由内向外散发着微笑,感染着机舱内的乘客。与国内航班空乘相比,国际航班漂亮程度倒也没有太多超过,但形象整体均匀度却要高上若干层次,虽非个个都是惊为天人的尤物,但每一位身形与形象气质都处于空乘的中等偏上阶段。关于空乘的容貌,楚涧飞反而注意到个有趣的现象,越是小航空公司,质量越是优秀;反而部分大的航空公司空乘人员,却参差不齐的出现在你的身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店大压客吗?

    但无论容貌如何,早期每当自己乘坐飞机,看到空城人员那身制服时,一股邪恶的意念总会不自觉的涌上脑门,他曾经真诚地将这个龌龊的秘密告诉女友,反而被骂成了神经病;自己亦自嘲,可能是毛片曾经看的太多了。正当楚涧飞对着空乘服务人员的脸庞发呆时,两人的眼神碰触在了一起,空乘人员微微一笑,他的脸羞得顿时赶紧闪到了一旁。‘妈蛋,还是自己太年轻!’他小声自念道。

    “这儿现在没有其它人了吧?”一个女性的询问声音传来,夹杂着方言。

    楚涧飞抬头望去,是位年旬五十余岁的老人,瘦烁的脸部轮廓姣好,高高的身板搭配着潮流的装扮,头发被半扎在一起,脸上虽被精心画过妆,但年龄留下的痕迹却是无法掩盖的。如果从背后望去,不免会被人们想象成二十余岁,身材超级赞的美女,岁月无情啊,但这个年龄的女人依然能保持这样的身段,也是不简单的。

    “暂时没有。但不知道一会儿还上不上来乘客。”

    “那我先坐下。”女人不待说完,便一下坐在了座位上,调试起了座椅。

    楚涧飞顿时对这个女人的好感消失了:也太过随意了吧!

    或许是下雨的缘故,外面的天不一会儿便暗了下来,飞机上的乘客逐渐安静下来,机乘服务开始逐步进行;“飞机即将起飞,麻烦您系上安全带,将座椅调制直立位置。”空姐提醒着身边的这位老人,‘又是她!’楚涧飞喃喃自语着。

    当机身开始倾斜,与地面分离的那霎那,他心中默念了一声:别了,祖国!

    或许是从早晨折腾到现在,太过于疲惫的楚涧飞在背靠着座椅没多久,便沉睡到梦乡中了;在梦中他回到了高中岁月,那段无忧无虑,只需投入学习的岁月,即使被感情伤的死去活来,也仅仅与感情有关的日子。飞机在空中颠簸了一下,他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感觉眼角处已是湿润,在未睁开眼睛前,他用双手搓拭着眼眶,此刻除了发动机运转的轰鸣声与隐隐约约的打鼾声,周围是一片的安静。他用力的睁开眼眶,机舱内已暗了下来,机窗处的遮阳搭将直烈的光照挡去,只留下照明灯发出昏黄的亮光,坐进靠窗位置的乘客也耸拉着脑袋,处在了睡梦中。待他挺了下身板,将脸向内侧方向转了一下时,楚涧飞不自觉发出‘啊’的惊恐尖叫声。当他将视野转向里侧时,他看到那个女人正面无表情直盯盯地看着自己,加上其凌乱的头发,在暗黑的机舱内,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厉鬼模样。

    楚涧飞的尖叫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冷清脸庞放出的一丝笑容,淡去些恐怖色彩。“你怎么不睡觉?”楚涧飞用略带气愤的语气询问着她。

    “年纪大了,睡不着。”女人似乎没理会到楚涧飞的情绪,认认真真的回复着。她此时又将安全带卸掉了,用着一个小毯子捂盖着双腿,斜躺着,占据了三个航空的座位。

    “你要不要也这样躺下,如果你要继续休息,我就坐会儿。”她询问着

    “不用了,谢谢。我这样坐着就可以了,你继续躺着吧。”

    “我的座位在前排,在登机口特意询问了乘务员,她说这个班次座位没有坐满;我就感到了后排,真猜中了,有这个可以躺的空位;其实,从北京飞迪拜的航班,经常有空座的,我也是经历了若干次,才发现的。”女人吧里啰嗦的说了好多,楚涧飞惊讶了她的健谈,同时其所说也是经历了若干次引起了他的好奇,应该也是老迪拜吧。

    “经历了若多次,那你应该经常去迪拜喽?”

    “你应该把话反回来说,我现在这个状态不是经常去迪拜,而是经常返北京。”

    “嗯?”

    “现在我几乎都是迪拜人了,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返回国内,看看房产,拜访见见朋友之类的。”

    “几乎是迪拜人?”

    “对的,我居住在迪拜的时间比在国内还要多,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现在。”女人说后,脸上放佛写着无限的荣耀。对于听者楚涧飞,确实被触动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已经三十余个年头了。

    看着楚涧飞充满疑惑的眼神,女人继续说:“上世纪从对外贸易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国家贸易团来到阿拉伯国家做贸易,之后便留在迪拜做生意,已经有些年头了。”

    “时间真的挺久的,那来这么久,你的家人呢?”

    “家人也都在迪拜这儿了;我现在回去,就是看看北京的房子,与那儿的朋友。你应该能听出来,我是上海人吧?”女人饶有兴致的询问。

    “嗯。”楚涧飞本能的回复她,但说心里话,他还真压根没听出她是上海人,看着女人,他接着说:“我是河东人。”

    “哦,河东人。我认识你们阿联酋河东省商会会长,如果有机会帮你介绍下。”

    楚涧飞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在未达到迪拜开启新生活之前,他感觉所有的一切距离自己都太遥远了。

    此时,机舱内的照明灯亮起来了,与此同时,航班广播也播报起了就餐通知

    :“尊敬的旅客,现在飞机在平流层正常飞行,稍后是就餐时间,届时航班上的空乘人员会为大家准备晚饭,请做好准备,祝您就餐愉快。”

    待广播结束后,机舱内满是打哈欠伸懒腰的动作,手臂不规范的在机舱各个位置划动着,顿时安静的封闭空间内充满了乘客间的说话声,去洗手间的走动声,变得躁动了起来。座位显示屏上显示着航程已经走了一半,飞行了近四个小时,此刻飞机已经出了新疆的上空,走出国门。

    不一会儿,空乘人员便推着就餐车来到了身旁,上海女人接到盒饭后,打开一看便对着服务人员说:“还有其他什么盒饭吗?”空乘人员认真的介绍着,女人最后要了份海鲜套餐。

    待楚涧飞将航空公司提供的盒饭快餐吃的干干净净后,那份海鲜套餐几乎安然无恙地摆放在就餐架上,看来上海人脾气比较计较难缠真不是盖得,楚涧飞在心中盘算着。

    “我这份套餐,就夹了些蔬菜;还有这份水果,没有动;你如果没吃饱,可以给空姐再要一份,或者我这些拿去。”女人很认真的建议道。

    “不了,我不饿。谢谢啊”楚涧飞答谢着,虽然邻座的女人比较啰嗦,好像倒挺和善/热心肠的,对上海女人的印象,楚涧飞发生着改变。

    待空乘人员将餐饮垃圾收拾完毕后,灯光的亮度被调得暗了下来了,机舱内不久也恢复了安静。上海女人此时已经斜躺在了座椅上,直勾勾的看着机舱,三个位置的长度恰好容纳下了她的身躯,待她注意到楚涧飞正观望着自己时,露出笑容询问道

    :“小伙儿,你要不要躺会儿?”

    “不了,我坐在座位上就行,谢谢。”楚涧飞晓得她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下,便也知趣的回复着。待周围的人们再次浅睡时,楚涧飞也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假寐。

    与梦姐聊天的内容如飞速旋转的机器,在他脑海中转动。

    “感觉这不是你最主要出国的原因,也是,每个出国的人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并不是可以向所有人分享的。”——这句话反复的在楚涧飞口中默念,最终还是没能隐藏得住自己,被梦姐看穿了,乘客轻微的打鼾声再次响起,飞机安稳的行驶在夜空中。

    上海女人直勾勾的眼睛也闭上了,楚涧飞仰望着脸庞,眼光停滞在机舱顶部,回忆在往事间穿梭。

    在洛阳读大学的自己,在毕业后毅然将工作定在了中国的最北省份,班级的散伙饭上,许多人都纷纷不解,中部地区的你,为何要离家这么远?楚涧飞将所有抛来的问题都用酒来回复,那天晚上的他醉的一塌糊涂,宿友陪伴着他在操场上静坐了一夜,天亮后,他便拿起包裹踏上了驶离家乡,开往北方的列车,远去熟悉的景色以及记忆深处的她。

    书中说北方的哈尔滨冬季里白雪皑皑,放眼望去一片冰雪世界;在毕业季来临之前,如众多情侣一样,楚涧飞的爱情也敲响了暮钟,满心伤痕的他只想躲离这个熟悉的地方,在洁白的冰冻中安静的待上几年,原理所有的一切,直至能够将往事放心,至于什么时候要回来,他也不知道,或许是一年/三年/也可能以后永远在那里了。

    哈尔滨的冬季比南方要黑的早上一个钟头,四点钟时四周除了雪的白色已是一片漆黑;工作数月后的某天,行走在积雪上,被厚厚衣服包裹着的他突然发觉了自己的可笑,曾经的自己将爱情看得太重,曾经的自己对生活看的太过轻松,在往事中缠绕着的他突然发觉自己应该放下那些过往的夙愿,为未来而活;伤痕痛觉给予心灵的麻醉,能够让沉醉者浑然其中,忽略现实生活中的重担,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所忍受的伟大,被旁观者可笑而不自知。

    然而在开悟前的自己,不知渡过多少个走肉般的日子,那种生活失去依托的空白,是友情/亲情所不能给填补的。十月秋风中的手机来电,更是让他承受挣扎熬煎,处于崩溃的边缘,无比的想重回往昔温情,但已经发生了得,即使弥补也暗存阴影裂痕,却让人畏怯止步不敢踏向前进的那一步。当手机铃声响起时,楚涧飞已处于醉酒的状态,与东北同事庆祝双休日后,正躺在所租赁房屋的软床上,昏昏沉沉的仰望灰朦朦的夜色,换过手机后通话录也懒得补登,显示的号码来自于洛阳市,或许是曾经朋友打来的;当接通的刹那间,手机话筒中传来的是嘹亮的齐喊声,但近层的声音是频率加快的呼吸声

    停顿两三秒后,传来在梦中想念了无数遍的熟悉声音:“你能听得到吗?”

    是她——那个让自己伤心欲绝的人儿

    楚涧飞将千言万语压抑在口中,突然发觉竟没一句适合说出的语言,他将手机开到外音模式轻轻放在耳朵旁的床单上。传来的声音已消失了呼吸声,再次是齐喊的呐喊声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五月天的演唱会,伴随着两人相识相恋分手的五月天,见证两人离合欢乐吵闹的五月天,旋律响起往事滚滚淹没来的五月天。当响亮熟悉的旋律响起,手机另端已经是万人同唱的海洋,当情绪被触动时,期待能有懂得她的人来倾听,自己还能那个被记得的人,楚涧飞的眼泪从眼角一颗又一颗的滚落下来,曾经的青春年少/现在的愧疚无言。

    手机一直没有关闭,五月天的歌曲一首有一首的在演唱会中呐喊,与歌迷互动的欢快,人群中响应的潮动都化作锋利的刺刀,挑拨着微醉人的脆弱神经,越是欢乐,越是将他的孤独衬托的无地可藏。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是她的撕破喉咙的呐喊声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是呜咽的几近失声的哭泣

    那夜楚涧飞清醒到了次日天亮,天空微微明的时候,窗户外的空中飘起了雪花;当地人告诉他:“哈尔滨十月份下雪的年头,不是很常有的。”双休日的第一天他在房屋中宅居了整天,在往事中无法自拔;第二天,他背起包裹,直奔火车站,买了一张随机出发的列车,在东北黑土地的辽阔中停停留留。当满世界都是雪花覆盖的洁白时,他庆幸了,庆幸了只身背井离乡,来到东北大地寻找安静的决定。在寒冷的雪地,感受阳光直射的温暖时,突然内心如满眼都是单一白色的简单,不愿想的/不该想的,都被淹没覆盖在这种单一之下。

    那天行走路中开悟的自己,自此开启了为未来的美好而付出的过程。原来青春年少爱情的创伤,能够在满负荷工作的繁重下被隐藏,而当以乐观向上态度面向生活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从此进入到了正规,亲情/友情/以及曾满身创伤的爱情。原来纵使你深处若干的不甘不顺之中时,也请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乐于为负能量做出某种牺牲,帮助你走向光亮。

    此刻正坐在飞往迪拜的航班,正是这段崭新爱情所送给自己的最直接礼物,压迫着自己开启一个崭新的逃避,远离冰雪的寒冻,去黄沙翻滚的酷热中,去给躯体带来最繁重的疲惫。《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安承受事业失败的打击后,在体力劳动中寻求麻痹,慰藉精神上的伤痛,而在酷热的沙漠中寻求躲避,也算是另种疗伤的修行。

    离开哈尔滨时,楚涧飞在手机备忘录上自我安慰的写道:“我爱的是现在的她,如果真的选择与其伴侣分手,那就不再属于自己所爱的范畴;在相识之初,就注定了是悲剧,一场遇见既是分手的别离。”

    他清晰的记得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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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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