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雪忍不住笑,轻轻拉他的衣角,撒着娇:“爹啊,人家真的不是不想给爹做啊,只是想给爹做更好的嘛,您每天打猎,手上都磨出茧了,女儿都要心疼死了。”
“哼,说的好听。”韩宗背过身,依然生气,面上却早就笑开了,为了不让她发现,只好忍着。
韩凝雪继续摇他的衣服,“爹啊,你别生气了嘛,我是想给你做一个皮的,用那种很漂亮的皮,做一个特别精致的护手,可以让爹戴好多年的那种,但是呢,我没做过,不知道做得怎么样,就先找了一块布做了,拿来练手的嘛。”
原来,送韩文耀的是练手的。
虽然她强行解释,但未必不是真的,就算不是,韩宗也是高兴的,他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真的吗?给他的只是练手?”
“当然了,爹爹是谁都比不过的,女儿当然要给爹做最好最好的了。”
韩宗高兴的不行,刚想说咱们回家吧,忽的又想起她还给了韩文耀一些药,心里又不舒服起来,“那药呢?可是我买给你的,你竟拿着爹给你的东西做人情。”
啧,没想到她这个爹爹这么爱吃醋,还真是可爱。
韩凝雪抱着他的胳膊,用脸蹭了蹭。
“爹,你买给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哪里舍得给他。今年你买的还有呢,给他的是我去年没用完的,时间久了就不好用了嘛。我看他的手都裂了好大的口子,爹就别生气了嘛。”
事实上,明明是她留下的空盒子,挖了新的给他,但是她可不能全说出来。
“爹能是那小气的人?”韩宗心里彻底舒服了,曲指弹了她一下,“就算是新的也能给,只是不能把我买给你的给他。”
“哎,知道了。”韩凝雪捂着额应了,低着头却偷偷的笑了。
父女俩腻歪了一会,说着笑着往家走。
*
韩文耀拿着盒子端祥了一阵,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想到她说,若是手不治好,会影响射箭和写字,纠结了一会儿,便打开了。
刚一打开,一股混和着药味的清香扑面而来,他凑近闻了一下,感受更深。
这盒膏体白白的,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那种,估计比他买的要贵上一半。
里面的那一股清香十分好闻,一看就知道是姑娘家用的,而他买的那盒,除了略显刺鼻的药味,香味却是没有的。
他有心想给小妹换一换,但是想到她走时调皮的叮嘱自己的样子,他唇角微动。
这样,会辜负了她的一份心意吧。
“算了,改天再买一个更好的送给她吧。”
他按她说的开始涂手,然后他把布条缠上,又试了试护手。
又软又舒服,而且还很暖,暖得他整个人都觉得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似的。又好似心里有一种力量,以他胸口上,横冲直撞。
他睡不着,便拿起箭,走到院里,站在练箭的地方,借着月光,稍一拉弓,便觉得如有神助,轻易之间,便拉开了。
轻轻一放,那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他轻吁了口气,面色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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